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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樨猛地:“是葛霄。”

“嗯。”她放下杯子,素雅平和的脸颊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其他选择。”

“你说什么?”太子懋外袍穿了一半,从屏风后绕出来,宫人哗啦啦跪了一地。

葛霄跪地道:“师父说了,陛下后日日出前就会醒转,让我来告诉殿下。”

“大巫叫你来的?”太子懋问。

葛霄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答道:“是。”

“那么我娘呢?”太子懋又问。

葛霄低着头:“鹿后陪伴陛下三月有余,闻听此事也十分喜悦,赐了许多礼器给师父,昨夜又在赤帝面前磕头问安。”

太子懋合拢衣裳,也露出喜悦的表情,道:“既如此,让父亲回宫住吧,在王宫更符合礼制些。”

“是。”葛霄应道,朝缓步走出来的翁寿微微颔首,接着退出东宫。

太子懋自言自语地咕哝:“居然会告诉我。”

臧初做了一晚上噩梦,还没睁眼,他的手就碰到了公鉏白的脑袋,原来公鉏白就趴在他手侧睡着了,臧初自己悄无声息地慢慢坐起来,盯着公鉏白睡得红扑扑的脸,想起自己第一天见到他的样子。

师父生怕自己没人送终,早在收养臧初之前,就把公鉏白养在了家里。

年幼的公鉏白抓着师父的袖子口,小心地瞥着脏兮兮的臧初,师父哈哈大笑,摸着公鉏白的脑袋道:“小白,还是你做小的吧,来,叫师兄。”

公鉏白于是脆生生地叫了一声“师兄”,眼睛亮得吓人,臧初耳朵忽然就变得滚烫,师父觑着,揶揄:“这就不好意思啦。”

“再叫一声。”师父指挥。

公鉏白提高声量,毫不气馁:“师兄!”

臧初现在其实都不太能记得起来师父具体长什么样子,那逐渐变成记忆里一抹模糊的轮廓,每次出现都像是镜花水月那般飘渺。

他曾说过要保护公鉏白一辈子的,他一直觉得是自己把厄运带进了师父家,带到了师父和小白身边,这些年来,这个念头不断加深,如果他要报仇……是不是要向密家报仇?

臧初摸了摸公鉏白的鬓角,公鉏白习惯性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臧初垂眸看着,外间还未暖起来的寒风夹着清晨露水的味道送进来,门似乎没有关上,还有鸟鸣声。他遭受了一晚上的噩梦折磨,此刻睁眼看到的公鉏白就像一只铁爪,将臧初的心牢牢摁回了胸腔,令他顿时有种断头饭的错觉,同时某个压抑已久的冲动随血液不停掌控地蹿上心头。

公鉏白长得颇有点小面团的模样,和躯体各长各的,脸颊上的肉也消不去,梨涡跟个肉包褶子似的,臧初的拇指挪到公鉏白嘴角边,公鉏白没醒,嘟囔地叫了一声“师兄”,把臧初那股焦躁叫得越发热烈,终于,他实在没能摁捺住,俯身,轻轻地在公鉏白眼角落下一个近乎于没有的吻。

“哐当——”

门口的漆汩险些没摔个五体投地,呲牙咧嘴地捂住脸,这动静终于把睡得跟真“面团”似的公鉏白惊醒了,揉着眼睛睡眼惺忪:“怎么了?”

臧初不慌不忙地直起身:“阿七来了。”

漆汩:“……”

“师兄你醒了!”公鉏白眼睛亮晶晶。

臧初一脸正直地抬了抬下巴:“嗯。”

漆汩恨不得倒转回几息之前,去打折了自己的腿,或者你们师兄弟为什么不关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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