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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不退的话,哪天霍宗池要把他赶出去,他还能有下榻之地。
霍宗池没有听他把话说完,好像着急证明他的说法不够诚信,“但既然你对钱的花销没有多大的概念,这点钱就不该放在心上。”
云颂拉起被子盖过小腹,安静了一会儿,听霍宗池没有了下文,才开口说好吧。
两个用他的后悔可惜跟痛心凝聚而成的字,说起来这样轻松,从云颂脑子里过去的却是曾经哪怕一块钱也要放在心上的生活,实在是没有和霍宗池说得再清的力气,转念一想,其实以他这样只对表象看重的性格,就算没有退租,告诉他已经退了,也不会被他真的怎么样吧。
午后小雨从半敞开的窗户飘进来,刮起的一小阵风将很细的水珠吹到云颂的脸上,他抬手抹了抹,觉得身上有点凉,想往床上躺。
霍宗池像是被他样子打败,下的小雨又把他半边手臂打湿,他关了窗户,对云颂说:“你可以回去拿东西,前提是到你可以不依赖谁起床独立行走,下次如果还有这种时候我不会再管你。”
“什么?”
云颂闻言有些震惊,从他生病以来没有一次请求过霍宗池的帮忙,也不是困难到走路需要人搀扶的情况,霍宗池非要让他吃一些看起来就像被人剩下的饭,吞多到喝两口水都咽不下去的药,想要自主下楼,被提问是不是故意让人心烦,所以他老实躺在床上,就算听到有人在他床头聊天,说到关于他的话题,也只能闭着眼睛,装作从来就没醒。
这样也算得益于霍宗池的“管理”吗?
云颂的嗓子开始疼,他把手放在喉咙的位置按揉,说要吃药了,不知道他不再继续和霍宗池说话会不会让他不高兴,但这时候云颂确实感到不高兴,他躺下用被子盖住整张脸,在没多少温度的被窝里汲取暖意。
感到霍宗池用膝盖顶了一下被子,云颂在里面问他:“干什么?”
霍宗池要拉开被他紧紧握在手里的被子,没有想到拉不动,果然开始生气,语气变得很差,“吃药。”
“我要等一下再吃,”云颂说,“稀饭还在我的胃里没有消化。”
“你明天就可以回去。”
霍宗池又踢了一下尾,借此表达他的情绪,“如果今天这些药能保证一颗不剩地吞下去。”
云颂哗啦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说:“我可是每次都吃完了的。”
霍宗池不大相信,但也不会亲自看他把药吃下去。
云颂隔天醒得很早,从车库里将那辆旧宝马开出来,还贴心地擦了擦,对它打了声招呼。
霍宗池从屋内走出来评价他的行为带点发烧后遗症,希望回去的那条复杂路线不至于让他半道迷路。
云颂说你放心,迷路我会开导航。
天还只是微微亮,云颂坐进驾驶室发动汽车,窗户下调与霍宗池说再见,不用担心,他一定会在收拾完东西以后回来。
实际云颂留在出租屋的东西很多,当初搬过来也是借用唐田啸的车以后,装了四个蛇皮口袋和一个巨大行李箱。
这几年买的东西只要能用他都不舍得扔,可是全部搬走又不现实,金水湾毕竟不是他的家,只能象征性找一些塞进行李箱。
秋雨过后,房间里的一些衣服上发了霉,云颂的手在其实一件洗了多次的薄布上停留很久,决定还是不把它带走,一些记忆只适合在特定位置存放,就算把它带在身边,也不能时时被想起。
久违地在找小床上躺了一阵,棉被虽然有些潮湿,但也能盖,一不留神云颂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后发现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屋里没开灯,还是昏暗。
霍宗池没给他手机,让他有事情开车回家找人,云颂不知道他的终极想法是什么,但他做事总有自己的一套道理,云颂不想多问,问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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