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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把袖子往下放,说:“你看什么,这是我的胎记。”

“胎记?”

说是胎记,并不是很像,因为那一处痕迹工整得不像天然形成,颜色很淡,与寻常胎记颜色不同,呈现出不明显的粉色。

“很早就有了……你才发现吗?”云颂说,“以前,整个孤儿院里只有我手上有这个最明显的胎记,院长说要是我丢了,凭这块胎记就能找到我,但是它却随着时间增长变得越来越淡了。”

“是么。”

霍宗池听了这话,回应淡然。

“你没有胎记吗?”云颂说,“我看见你的身上,也有印记……”

在霍宗池的肚子上有块烫伤疤痕,是小的时候被他妈叫去给客人倒开水时,开水壶没拿稳倒在身上导致的。

但他此时不想和云颂说这些像是交换秘密一样的话,这么友好的温情的话,干嘛要和云颂讲呢。

“不记得,你还不快吃?”

云颂“哦”了声,没胃口,吃了几勺就放下,假装咳了几声,委屈地表明自己吃不下,捂着嘴说嗓子也疼。

霍宗池撤了饭菜,叫他下床走动,不要老是待在房间。

这被云颂抓住机会,问说如果要多走动,他有想去的地方可不可以去。

“如果是要去外面,免谈。”

不想表现得太过绝情,对生病的人产生一丝不该有的同情心,霍宗池说完这句话犹豫两秒,决定施舍给他一些甜头,“即使你想去别的地方闲逛,也等你的脑子清醒过后。”

“不是的,”云颂表现出正经的模样,“我想回我的房子看看,我已经好多天没回去过了。”

前文修改一些细节,稍后替换。(没有具体章因为每章都有丢丢的改动)

第38章

不管霍宗池再怎样辩白对云颂的同情仅有不如指甲盖大小,在听见云颂拖着声音讲话,气若游丝地说起他那个不足十平米的房子时,霍宗池确实没有想要拒绝这个听起来不算过分的请求。

那地方他去过,想起来还有印象,像十年前他在外城打工时住过的集体宿舍,房间之间间隔短,空间窄小,建筑外墙瓷砖脱落,墙皮发霉,贴上“请勿靠近”的危险警示牌,就能将生命安全完全地还给本人负责。

要找到云颂的住址没有那么难,但让霍宗池想不到是云颂会住在那里,不仅如此,他甚至对那个地方有着不合理的眷恋之情。

霍宗池抬眼平静看着他,“还回去干什么?”

云颂见他眼中敛起一丝愠色,感觉还有商量的余地,便说:“还有一些东西留在那里,冬天穿的衣服,一些用品,房子长时间不住,味道会变得难闻……要隔一阵子打扫打扫。”

“那去退租,”霍宗池说,“定期打扫意味你要请假,来回耽误的是属于我的时间,我不同意。”

“这么突然吗?”

云颂对他这样有理有据地基于自己利益的说法倒不感到意外,“可我交了一年的租金,违约的话,没办法拿到剩下全部的钱,虽然并不是很多,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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