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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决心,抬起头凝视她,“我想到了二哥穿的鞋——”

姜潮平因个头矮,穿的鞋比一般男人都小,西屏未进门前,他穿的鞋都是家里针线上的人做。不过他不喜欢,因为曾听她们打趣过一句,“给二爷做鞋倒不费精神不费力,像做女人的鞋。”所以自西屏进门后,便只要西屏替他做。

西屏做鞋的手艺倒好,且精益求精,尤其在鞋底上舍得为他花心思,鞋面从鞋底半高处开始缝合,把厚厚的鞋底子藏一半露一半,既显高,又不容易叫人看出来是鞋底子加高了。

而且她用的鞋底芯子是木头芯子,不过外头再嵌千层底,对姜潮平说其好处,“木头芯子不是寻常的千层底芯子,寻常的千层底芯子到底是布做的,人踩上去,重量一压,再厚也压薄了,木头芯子不一样,凭你多大的重量它还是那么厚,那么高。”

姜潮平起初穿着,虽觉笨重,可想到增高的好处,也不计较,日日穿她做的鞋,穿久了,再不灵便也习惯了。

谁会想到西屏是打从进门那天起,就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他的性命,所以在一切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地方都格外留着心,只盼着哪日雨天路滑,他穿着比常人穿的更不灵便的鞋,踩在哪里,摔在哪里,就算不死,也要他做个残疾。尽管他已经算得上是半个残疾了。

她自己也不能想到,给他做的鞋竟在那时候有了这巧妙的用场。她好笑起来,“你是说,你大哥是因为脚上穿的鞋不灵便,所以才没能爬起来的?”

南台睇着她的笑脸,提醒了一句,“小姚大人说,等天再晴几日,要派人到河里去验。”

“验什么?验他当时没能爬起身,是因为我做的鞋不好?”西屏没所谓地抬抬眉,“这想法真是奇怪,怎么不去怨是河底那些石头滑呢?”

所谓意外,就是机缘凑巧,不测风云,又是枝节交缠,环环相扣,谁说得清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可话虽如此说,她到底也有些不安,时修若是寻常官员倒罢了,他那个人,任何的蹊跷都会紧抓着不放。

她越是这么笑这么说,南台越是觉得和他想的一样,姜潮平的死和她有莫大的关联。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么说这么笑,并没想在他面前十分遮掩,她是信得过他。

他那种忐忑竟有些安定下来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不过——”他顿了顿,“这话虽然说得过去,可现有的证据已经表明,这不是个意外。小姚大人的性子,他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这些话八成是出于好意,西屏注视着他,脸上浮起一丝怅惘和依恋,慢慢搁下碗,“三叔,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早就说,你是个好人。其实当初的事情真要细论起来,是我对不住你嚜,你还好心来对我说这些。”

上回他被押在监房里时,她也这么说,他想起来,觉得感动和温存,忽然生出一股要“好人做到底”的冲动。

“三叔,本来你该怨我的,你明知我和狸奴——”西屏惭愧地一低头,“可你都不计较。”

计较什么?纵然他也希望能得她爱恋的人是他,可只好归咎给“缘分天定”,反正他做不成聪明绝顶刚直正义的姚时修,他生来就是优柔寡断小心怯懦,台面上和时修比不过,难道台面下还不能比一比?反正只要她记得他的好处。

他相信她会记得,恰如他相信她本性善良,否则不会因为当初她另有目的,就宽宥他的暗怀私心。

“二嫂,你和我交个实底,二哥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既然问开了,想必他是有什么打算了?不然他不敢问。西屏心想着,带着苦意一笑,却不回答他。她要他尽情去猜,猜什么都可以,但绝不将要命的把柄落在任何人手里。

南台懂了,下定决心点点头,“我有个法子。”

“什么?”西屏微笑着,眼里的波光莹莹跳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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