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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渟的语气有点凝重，“你写赤壁怀古？分都白丢了。”

“你自己也反思了语文古诗背的不熟，”纪渊渟的笔尖点了点卷面，“回去重新背，以后随机考你。”

他简单地讲了几句语文，将卷子翻过去，来到了重头戏数学。

岳峙这次考试，数学考了30分。

他自知差劲，睁着眼睛讨好地看向纪渊渟，生怕多挨一句骂。

纪渊渟看着他数学卷子就头疼，看着岳峙看似认真实则胡编乱造的自创解题过程更是头疼，叹气不断，拿着红笔在选择题第二题就开始勾画。

“交集和并集，”纪渊渟说，“你说说当时考试怎么想的，选错是因为g（x）的范围求错了？”

“解对了，就是……”岳峙挠了挠脸颊，声音越来越小，“我把交集并集的符号弄反了。”

纪渊渟无语地笑出声：“下次再错打你屁股。”

“不会错了，”岳峙勇敢地立下flag，超级坚定，“再错我就是狗。”

“这个呢，”纪渊渟捏了一下他的脸，把错题本翻开，笔尖点着一个他写的函数题的解题过程，“你告诉我这个，你写的是什么，韦达定理？”

“对啊，”岳峙信誓旦旦，“负a分之b，韦达定理！”

“你看看这是什么题，”纪渊渟捏着笔尖，“求斜率，用韦达定理？”

“不都是负a分之b吗？”岳峙迷茫地问他。

“这不一样，”纪渊渟叹一口气，硬生生将那点生气的小火苗掐灭了，“宝宝，我现在讲给你，然后我晚点发你一份定义，你有空都给我背了。”

“好的。”岳峙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盯着他的草稿纸。

纪渊渟耐心地把岳峙的卷子大致捋了一遍才开始做自己的作业，岳峙就在一旁咬着笔杆子修改错题本的错误答案，室内寂静得只剩学习时，笔尖的摩擦声。

纪渊渟打算在睡觉之前给岳峙讲一道难一点的物理题，岳峙睡前的记忆力不错，说不准能悟到一丝丝物理的奥秘。

两个人的下半身都挤在被窝里，上半身则是无比正经地凑在一起低头看试卷，纪渊渟拿着红笔勾画好关键信息：“我们讲完这题就睡觉。”

“好的。”岳峙努力睁大眼睛表示自己在认真听。

他这几天每天都学到很晚，有点累了，困了，像一棵蔫蔫的小草，眼睛要闭不闭，巨大号的一只小熊玩偶倒着，压在了纪渊渟的肩膀上。

纪渊渟想了想，伸手托着岳峙的下颚抬起，侧头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试图唤起他的精神气：“好好听。”

好香哦。

学到蔫巴巴的岳峙同学立刻精神抖擞，挺直腰板坐了起来，两瓣贴贴的嘴唇也由此深入，黏黏腻腻的亲在了一起。

纪渊渟自然不会放过送上门的，软滑的舌，揪着岳峙亲了足足有五分钟，才放过喘不上来气流着口水的岳峙

纪渊渟稍微清了下嗓子：“如图,一光滑大圆环固定在竖直平面内,质量为m的小圆环……”

岳峙睁着大眼睛：“嗯！”

“题干读完了，我们来看题，首先，设圆环的半径为R，小球的下滑高度为h……”

纪渊渟的声音越来越飘渺虚幻，好像冰化成水，凝结成了雾气，风一吹就散了，听得岳峙迷迷糊糊，精神恍惚，眼皮偷偷地合了合，再努力地睁开。

他物理最差了，比数学还差，一上物理课就控制不住想睡觉，纪渊渟给他讲题也是这个效果。

岳峙心想，这从来都不是老师的问题，这可能是他自己有物理应激反应。

他越听越困，但碍于纪渊渟又不敢睡觉，只能偷偷闭上眼睛休息片刻。

“但是呢，”纪渊渟慢慢地讲下去，“小球在最高处静止时……”

他话头一顿，低头看向岳峙。

岳峙的脸颊压着纪渊渟的肩头，眼皮一搭，闭上眼睛跟睡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