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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死,但绝对不好受的程度打的。
只是打着打着,他的眼眶不由自主地模糊起来,第一滴眼泪脱离眼球后的半秒,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伴随着着他起伏的剧烈动作,通通撒向严渡的面颊。
似是天边下了雨,却稀稀落落地不成气候。
明明他的力道未减,眼前的严渡却忽然对他露出放松的表情。
男人甚至完全松开了他,双臂伸展,完全接触柔软的泥土,像是在张开怀抱,又或者他放弃抵抗,完全承受燕羽衣这近乎于撒气般的攻击。
严渡唇畔缓缓飘出一声呵,不咸不淡地嘲讽道:“小羽,你真的长大了么。”
燕羽衣的拳风骤然停顿半秒。
他瞳孔微微收紧。
“如此泄愤,除了稚子……没有人会这么干。多年你还是像个小孩,意气行事,喜欢用哭闹解决问题。”
“从前用哭闹令我忧愁,如今仍旧如此。”
男人说得轻描淡写,但落在燕羽衣耳中,便似针扎般顺着血管游进心脏。
一旦某种行径被定义,那么之后所做的全部,都将会被冠上名称。
严渡对待燕羽衣的轻浮态度,显得燕羽衣表现出的所有,都像是如临大敌后的手足无措。
燕羽衣紧攥的拳头忽然松开,眼睫微煽动半秒,转而抓住严渡的手腕,根本没给他自由的机会,粗暴地反手擒拿。
用拖拽敌军的方式,一声不吭地拖拽着严渡,所过之处的绿茵成片地被压倒,通往同个方向。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至胸膛剧烈起伏,脚步的连绵逐渐化作奔跑。
燕羽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中那份压抑着的什么,忽然侵占他的大脑,他并不想在此刻杀了严渡,做的却是要他的命的手段——
他毫不犹豫将他丢入彻骨的湖水之中。
严渡的身量比燕羽衣要稍稍重些,单薄衣衫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满的弧线。
两人有那么一瞬的面对面。
但也就是这个空档,严渡猛地朝喘息粗重的燕羽衣伸出手。
扑通!!
他们落水的时间不分先后,亦或者是严渡紧紧抱住燕羽衣,正如所谓的,我们是双生,没有任何外物将我们分开。
合二为一的刹那,冰凉的湖水入侵七窍,铺面而来的黑暗令燕羽衣下意识想要挣脱。
但他先前耗费了太多体力,被严渡死死抱着,好像是在身上缠绕了块足以令他坠入湖底的沉石。
他从严渡的皮肤中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而那双手,宛若藤蔓荆棘,死死卡住他的关节。
如同地狱攀爬而来的恶鬼,用湿漉漉的长发扼死他的全部命脉,无关其他,只是想要他永远留在这里,保持此刻的永恒。
波涛翻涌,燕羽衣却感受不到任何来源与外界的敌意。
湖心亭内灯火通明,他从头颅偶尔伸出水面的间隙,看到严渡的连年在阑珊中若隐若现。
严渡表情比岸上撕扭的时候自然多了,甚至能够称得上是柔和。
他奋力向燕羽衣游动,燕羽衣心跳骤停,随即慌乱地向后仰。但右腿突然的抽痛令他根本抑制不住表情——
见鬼,竟然在这个时候抽筋!
保持再完美,或是竭力压抑的镇定烟消云散,燕羽衣猛地意识到自己真的会被严渡溺死。
先前那是他胸有成竹打得过严渡,严渡也并不可能现在便与他决出胜负。
局势是避免当下你死我活的条件,但并非绝对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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