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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二十三年,国有清廷一度妥协退让,认敌为友的陈年诟发,德意志野心不掩地拿着那《天津条约》与“胶州湾”的炮轰开路而在东方大国分到了与英日平齐的好处;在湘地辰州的祝由总坛亦是轰动宗主旁系上下地出了了不得的大事,祝由王家之中那南茅祝由赶脚术开创一脉的嫡系弟子王添金被驱逐出门,祠堂除名,既不可在外以祝由之名开宗立派,也不可设置南茅祝由为名的医堂谋生,祝由总坛共封戳信件七十余封,分发给各地分炉旁系,一来告知,二则让各处注意自己所在,若发现王添金有此两种动作,可替总坛行对付弃徒罪人之法打压

“到底是谁不配姓王?是断袖之癖遭人唾弃,还是你堂堂王家三长老的子孙被一山野鬼吓死窝囊?!”他狠狠地朝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男人踹去一脚,将从他身上搜出的那枚王家总坛弟子的名牌狠狠地砸上胸口

长沙济清堂嫡传弟子王鸣苁,他便是当年极力主张将王添金在祝由除名的呐喊者之人,虽说此人功法不精,修行懒散还时常混迹赌坊惹来上门讨钱的,可他祖辈是祝由医道与南茅法术大成之人,还通过己身修行精华炼制出了那传闻的奇药“万魂归”,单凭这一个就让济清堂至今是祝由王家的长老尊贵,他一番打压捏造之后,那些本来摇摆不定或是受过王添金家族恩惠的也只好在此事之上点了头

天道无常,世事难料,三年之后他也成了那被驱逐出门的弃徒,讨要赌债的人坏了总坛腊月大蘸,王鸣苁被除名出了王家,领着弟子儿孙过上了四处招摇撞骗的日子,即便有人报去了在地祝由长老之处,可他祖辈的功绩,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把人赶去别地。

几年之后他得罪了不少有钱有势又被诓了银子票子的富人,医堂法坛开不成,便用着自己说知晓的不少各家分炉的秘辛之事去亲族之中“敲竹杠”,光绪末年找到了丰州熹元堂,一来是他在岭南的赌坊欠得太多需要躲债,二来则是听闻了王添金在丰州落脚之后并非闭门不出,他时常出入城郊西南偏远,根据修行人的经验,这些远人清净的地方,不是有洞天福地,就一定得是修行秘法旁术,藏匿好物的一处……

王鸣苁就是这么荒唐地被他以为能寻到些什么秘法宝物的荒山野鬼吓死的,可是这话说出去几人会信,他以为那人与自己虽只有几月的交情却屡次过命相协,该对他的为人有两分相信,可终究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那日两人咫尺相对的一番诘问与他覆到自己臂上的伤让他痛心,开工哪有回头箭,这山里是他的与王添金的心血,他又回到了这些年本该有的日子,养伤,炼尸,等天地将灾,无所谓心情好坏,当真难受了就席地而坐,对这口与自己一样狼狈的大棺说上几句,只是一切都变了,他从自己曾经的愤懑变作了对一人的谩骂忏悔,而那地底让段沅等人曾经叹为观止的别有洞天,也少了焚香缭绕,他一人在满地的杂乱之中独自过活,睡上了那张在常年锁上的房间之中,一翻身便嘎吱作响的破旧木板床,在蜷缩之中一夜夜地煎熬度日

这种喊不出苦痛的晨光,比着浑身伤痛,苦修入定还要消磨痛苦,他甚至有所动摇,开始回想起了王添金与那一幅幅自己面容的画像愣愣对坐时的神情,不停地被光怪陆离的梦纠缠不清,而那梦里也有一张面孔,有一日他洗漱的时候忽然挥拳而向面前的西洋妆镜

“你以为你是谁?!”他吼得莫名其妙,歇斯底里,慌忙地收拾了一番,在夜幕之时登船远去,一个成日对着腐肉鬼魂的术士落荒而逃,不是因为鬼寻仇债索命,而是有一个影子不知何时投射到了他的心中,化成了一根让人痛痒却拔不出的细刺,刺得他心烦意乱

五月的江南各地总是清雨纷纷,踏着一路碧青的颜色,句容南茅总坛来了一个自称是伏尸七圣王添金的弟子,还持着不少他旧物的俊美道人,茶室之外不少门中弟子偷偷伸头去往,王玖镠并没有半分不自在,他垂眼静坐,即便时而与哪个撞上了眼睛也并没有半分波澜,有人叹自己没见过王添金这位“玉面郎”如何,可他却让自己惊艳不已;也有些看不得他有些阴柔白净的,便拿出了当年自己不知哪里听来的王孙之事啐人嘲讽,说他这副模样该也是个癖好异端的,若非副观主吹胡瞪眼地亲自前来,怕是这些越发火热的闲言碎语就要传进屋中的那双耳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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