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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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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的两手忽然发力将他推到了那层叠着法器贡品的坛前,吴绪涎不敢去看那红眼的鬼尊,只好将眼睛往那些供盘灯台之上胡乱瞧瞧,生肉、浓酒、牲畜五脏甚至还有些人的四肢,这些都是阴坛再寻常不过的,可他也真的就是寥寥几眼,后膝处便被一股力道猝不及防地踹来,吴绪涎当即跪倒在了坛前,还险些打翻了面前一盘皮质细腻的白肉

“跪好了,抬头,宗主可最不喜欢把他当个鬼东西的人!”吴绪涎肩头一耸,迟疑了片刻才颤颤地将脖子伸直,他与那青黑身子红眼血口的鬼尊当真是平视一线地对着了,片刻之后不知为何脱口而出喊了声“宗主”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这屋中又狂风骤起,他后颈虽说被风灌得浑身发凉却也不敢挪开半步,辨不清这风中渗人的嬉笑来自哪个方位,只是觉得这笑声靠自己越来越近,最终在到了耳旁那一瞬他又没能忍住惊慌叫出一声,因为他看到了那双涂抹得粗糙的血色眼睛之中竟浮出了自己的模样,一缕从这鬼尊身上冒出的黑烟便窜入了他那张惊叫未合的嘴,吴绪涎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凉从口舌蔓延到了浑身,随后又化作足以让人骨肉融化的烫热,两重痛苦齐上身没多久他便天旋地转地不稳了身子

“痛过了就试着吐纳聚气,然后,朝我发一功试试”这男人在他就要一脸扑进一盘新鲜带血的脏器时也拽起了他的后领,自己身高与他相差并不多,也比他壮实不少,可这人依旧手下轻巧地将他拖拽地离开了法坛前,弃物一般地抛在了一条裹着幽冥众生图的梁柱下

“多谢大先生”肖苇揉搓着自己火辣的面颊颔首,怎料这人对他还是不满,从肖苇的裤头下手将人拉扯到自己面前,眉头微颤地从牙缝里挤出

“叫我什么?”肖苇瞳仁一缩,这人重复了一遍,他垂头惊恐的样子让吴绪涎很是不解,钻心刺骨的疼痛从腹中开始开枝散叶到了周身,肖苇从唇间碎磨出了一声,可是两耳已经嗡鸣的他听不清这是两个怎样的字

只见这裹着法袍的枯骨又将手伸向了肖苇的领口,吴绪涎眼里所见在这里霎时蒙了黑,他用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嗓音吼叫出一声,那在身内而起的疼痛化作了刮骨的利刀与食肉噬血的虫子让他生不如死,想要伸手给自己封穴止痛,却被一道飞来的符纸打下了手

“这点都忍耐不得,还指望你替鬼王宗干点什么大事呢?!吞了这个,算赏你的”

语调很是轻蔑,他不知为何只有这个男人的话没有受自己头疼嗡鸣的影响听得字字清晰,一个两眼发黑的人就这样将手中不知为何的纸张塞到了口中,强忍着喉间万针千刺的痛咽了下去,虽说那痛楚没减了太多去,却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眼中由全然的混沌拨出了一丝灰蓝的光,先是看到了这男人的袍摆与两只散落在地的洋皮鞋,往上游走,只见一个不算高挑的赤条身子之上满是新旧红黑的血印,双脚离地地被那法袍男人箍住腰间提起

吴绪涎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缓和了片刻之后又再度睁开,怎料此时的一幕更让他难以置信,赤条着身子的肖苇调转了方向直面自己,他垂头而下,任由那除去法袍在身之外,内里也一干二净的,坑洼不整的另一副身子在腰间玩弄,吴绪涎的瞳仁之中映出两人的起伏与肖苇微弱的喉音扎入耳中,他感到一阵翻腾从本就难受至极的脾胃中涌上喉间,虽说自己也是个尝过男人是何等滋味的不正之徒,但在这等血腥腐肉,恶鬼神明聚了一处的肮脏阴暗里,他只有头脑痛麻,作呕不行的难受

那主导着荒唐的男人瞥见了他的神情之后颇为满意,这就一把将不愿抬头的腰间人拽发提起,肖苇满面旖旎羞耻地瞧着吴绪涎,而他身后传出了嘶哑如鬼的笑声……

西关十八甫的新楼洋房里来了一户古怪的住客,这是近一月一来附近“淘金客”与随亲眷到了南洋而在这条小巧别致的洋楼小馆里住着的街坊邻里们时常会互相嘴碎几句的闲事,原本洋楼临街的铺头是一个在美利坚携着洋衣料回来开铺的裁缝,可自打这位有几分容貌的男人与几个新派秀才和富家女眷有了苟且之后便被人砸店烧楼成了冤死鬼后这楼便荒了,虽说这裁缝的原配妻子拿出了不少响片票子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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