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葺一番,却因为自家事情丢人得广州城中人尽皆知而没骗上一个买家,只好自认倒霉地提着箱子牵着孩子,不再风光地又上了去美利坚的轮船

这楼里来往的人绝非善类,烟馆里烧烟的小童,花楼里穿红戴绿的倌人,还有那装着四轮的“黑棺材”里下来的一群高大的窄袖立领,打手模样的男人,譬如今日就是烟馆送烟与那些打手前后而来的,这楼里总是闭门关窗,即便是这半条街里消息最灵的蓝太太,也唯独不灵在了这户!

房门被从外而开,古应龙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人三天两头闯进来的日子,懒散一瞟那些黑压压一片的人,继续陶醉在烟枪的神仙滋味里

“古先生,肖先生让您今晚的船往丰州去”这为首的人鼻梁之上横了一条陈年的旧疤,也是古应龙唯一能叫出名字的一个,这就从榻上撑起了自己这身懒骨头,朝着人脸上吐了个烟圈

“姚远,你不是跟胡先生去庐州了么?怎的这刚回来又要领着我跑了?”姚远被他这一口烟熏得很是恼火,但脸面上却还是棺材板一样的紧绷,只是淡淡答回

“胡先生折了,今日起我带着这几个兄弟替您办事”古应龙手中剔烟枪的铁签子滑到了榻上的软垫,他有些僵硬地拾回,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却依旧一副无赖嘴脸去问

“那让我去丰州是为了什么?”姚远从裤袋里掏出一封折叠整齐的小笺

“丰州新任的省副主席是盛京原本的交通部部长,这位本是天顺堂柳家干亲堂口的大香客,肖先生希望您去会会同乡。”古应龙点头,姚远交代完了何时出发之后就朝身后站了许久的人发令,绕过了古应龙的烟榻去了胡三洋的房间,两刻钟之后便人人手里不闲地将他的东西要往外搬去给肖苇过目

“对了,肖先生交代,胡先生的钱箱您留个念想”而后便是屋子终于清净,只留了古应龙一人呆滞地瞧着刚刚被关得干脆的那扇门

他自己斟满一酒杯,待得喉间辛辣散去之后又再度满上,却在快要触到唇边时胶住了,再有动作,便是手腕一斜,将这好酒祭了天地

“你呀,好歹还是个能和我说说话的”他看着对座的椅子笑着自言

胡三洋上了往庐州大舫的前一日,他们同住的这洋楼里比今日更是乌烟瘴气,姚远领人开门便被浓重的烟味呛得又咳又泪,往里走进,女人的嬉笑与男人的污言秽语夹杂在这烟云缭绕之中,黑檀的烟榻两旁懒散地两人正在被三四衣扣松散,神情暧昧的倌人揉肩捶腿,女人们被烟熏昏了头脑,瞧见一群冷脸而来的高个男人没有半分惧怕,反而集体哄笑起来,还将散在地上的胸兜拾起,朝着姚远掷去

“好俊的哥哥们,是胡爷古爷的兄弟么?”姚远将贴上自己的倌人一把推开,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给了胡三洋一张冷脸

“胡先生,肖先生请您明早随他往庐州去”胡三洋草草应下,忽然又将人叫住问他一句吴绪涎是否也同行,姚远点头之后便没再回头

“那晦气玩意儿,挨着他当真是什么事都成不了”古应龙啐了口唾沫在地,这就撂下了烟枪

“可不是,你我这刚养了个七八分的伤都不是托了那纵使自以为是的小老道的福,你说肖先生也不是糊涂人啊,即便这小子学了几页阴山的招数,也不至于跟捡着宝似的”古应龙给了这些倌人每人伍元的票子后打发走了去,给自己和胡三洋倒了杯茶才答

“水元观不是那上清茅山的分炉么,名门正派里出来块废材,怎么都比咱们这些阴沟邪法的高贵呢”胡三洋瞧了瞧那盏茶,忽然发笑

“你不该给我倒杯酒么,上路酒!没准这回我就得被那小老道拖累死了”古应龙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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