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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上的一闹让地宅里的午饭也吃得有些沉闷,好在王玖铄来了,他给王玖镠把脉留药之后陪着段沅和毛诡玩了几轮牌九,离开时很是不舍
“年关将近,不少人来堂里买祛病化煞的药囊不说,今年雨水阴冷的也多,这会儿光是和他这样烫得快赶上炭炉的也不少到了家里,大伯在我出门时才刚喝上口汤呢”几人送远了车马之后毛诡便让茅绪寿去看着病号,自己则领着段沅去了养阴山看那三具走僵如何
古语曾有“柳不上堂,死不睡杨”一说,因这二木皆属阴木,且从其生长习性而言更事宜孤魂野鬼屈身。若以柳木做了阳宅门窗梁柱,则会招阴入家;以杨木打成棺椁,通常是极其贫寒的人家才会为之,因为即便抛去杨木招阴藏鬼会扰得亡人不得安宁之外,其入土后极易腐坏受潮,若再遇上了葬地风水败坏,则会使得其中亡人不腐生毛,成为“走路的死人”
段沅被毛诡拉着上养阴山去瞧瞧那三个走僵如何,虽说白日里少了些行路的吃力,可这山中阴魂众多又养尸炼器的,难免浓雾四起。段沅替毛诡提着香盛,趁着白日好一番东张西望,只见这山中皆是杨柳槐此等招阴的老树新枝,若不是有人刻意种下,当真是无人会信此处本就如此!
二人把这处背阳蔽天,诡谲至极的山路走成了一段祖孙踏青闲游般的自在,毛诡听完了茅绪寿早时到底说了那些混账话,听完之后又叹又笑
“你怨他也罢,可怨我同你那个死鬼师父倒更加顺理成章,毕竟一个养而不育,一个为师不称。教得会他本事,却没教得待人之道”段沅摇头,斜眼只见瞧见了一棵老槐的树干之上扒着的那只色艳妖娆的虫子,只是自己的寒毛刚立,这只赤眼七彩,一副张牙舞爪模样的小怪就被毛诡毫不惧怕地用手给拉拽下来,奋力挣扎也没逃过被扔进了一个符箓满身的小瓷罐中,从此不见天日的命数
“老棺蟋,这可是好东西哦!走脚的若是被自己带着的畜生划破了皮不重,就着破秽的符灰和这虫子磨成的粉敷上,能撑三日去寻解法”段沅却觉得这东西在她眼中比见鬼还渗人,可这路不宽,她往哪偏着躲着都没可能不近树,也就只好心中暗道别再碰上
“我不怪他,只是今日他这话太是气人!”毛诡那布挎简直是个神通,竟还掏出了岭南特有的陈皮糖,他塞到了段沅手中,自己也放了一颗到嘴里,边品着滋味边叹到
“我们这些做阴师的能有人来求,多半是事主中了其他同修的术,那么长此以往难免也就互相斗出了仇怨,更何况当年入了那死绝了人的村子之后更是过街喊打,庐江县中人骂我们将其后野鬼放出害人,败坏了方圆百里的名声;而南北的旁通则骂我们心有奸计,搞不好你劈了的那东西就是我们炼来的,可错已铸成,能让你们这些小辈少受连累的,也就只有养在深处,互不相识的才周全些。”段沅漠然,毛诡也无言了好一段,最终在那三具走僵的棺前,他才再度开口
“平心而论,你们都是因为自己长了多年被凭白告诉多了这么个大活人的兄妹没个准备不是吗?他嘴上和心里如何,你是女儿家,心思一细,到底是明白的啊!”段沅燃了一把线香持礼拜在了三口寿木脚下,随后还给这坑中一些埋骨竖棺旁各敬两支,她本不算明白毛诡此言,可不知为看到这里一些残骨之后,脑中闪过了茅绪寿被他们领回一满楼那夜,他狠狠地将那走僵打断在地的模样……
利事不得不回一趟王家院去多给这处添一些日用吃穿的,茅绪寿头回进了这处书阁,本以为没烘炉子的地方待不了多久,可他随意拉扯了基本闲杂书后又好奇地多走了几步,在那一卷卷整齐却蒙了细尘的卷轴间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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