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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宛云会意,这就差庙工给大门下栓又吩咐了后堂的人不可上前打扰,借着药的缓和,茅绪寿气色也有所缓和起来
“娄堂主给去的那帖安神药,可就是打算让其不作打扰,好告知我们内情的吗。”娄飒笑了,点头赞道
“你二人的胆量与细致都在阿巽之上,我这侄儿是个求道的痴儿,却也是有勇无谋,他擅自做技让里长应许进刘公馆是老夫疏忽,但也正如你们所见,我若不先稳着阿巽,怕是我陈兄这丧号他醒来就得哭闹得鸡飞狗跳!”王玖镠作揖
“娄堂主用心良苦,想必陈堂主也是因为知晓您的面面巨细才将弟子托付予您,只是晚辈不知,您是如何得知了陈堂主羽化,当年之事……恳请您看在今日我二人的苦劳之上知无不言。”娄飒一听赶忙摆手
“而今是换了总统又有新帝的年月,我觉得那些个吵闹的革新有些道理,尤其就是这一句话掰成两句的繁琐!我定知无不言,你二人也不必拘谨,我们闾山人这等脾性可不会有多文绉。”
陈宛云从后堂再入立到娄飒身后,很是庆幸地告知那帖安神汤灌得可是及时,吴巽将眼皮睁开就啜泣起来,若不是还后劲痛麻口渴不已,那汤药还没那么好哄下去
“我知道的也仅仅皮毛,段高功服的‘削骨化’是王高功的药帖,这点乃是他亲口在玄黄堂里说道的,老夫十分佩服,据说这帖子下肚堪比牵机药,他却还打趣得道说王高功调整了药性,让原本一盏茶的苦楚能再减少些许,自己累年而下,能比别个少吃不少苦头,至于其中巨细……我私下问过陈兄弟,他也说不透彻,只晓得与躲着当年败西村之事的寻仇有极大关系。”
王玖镠心中堵闷,瞧了眼身旁那没得几日好气色又憔悴下的人,眉眼依旧是原本的好模样,其中的焦灼与哀伤也是灵动地倾泻而下,让他心里生起怜意,但很快意识到这并不妥当,赶忙撇开转向娄陈二人,替身旁人再问
“躲避寻仇?晚辈不明,那败西村之后多有传言活下的五位曾在庐州休养生息之时犯有口角甚至斗坛不欢而散,我三叔也于我说起过确有此事,但其中缘由却不愿多言,那么陈堂主又是有何不满与我们两家师辈,如若知晓还望告知,也好让我们做弟子的有个替师致歉的契机。”
茅绪寿的确还是浑身乏力,他即便乐意说这么一番话也可能几字就要喘上一口气,这会儿在心里不得不佩服起此人的头脑,这么一番黄泉路口走一遭之后还能如此灵活
娄飒啜了一口茶水瞥向陈宛云,陈宛云面露难色地摇了摇头,挤出个笑开口赔礼
“此事怕是我与堂主两张嘴说出的都相差不远,陈堂主也是如二位所言不远过多提及,但瞧着二位的问法可能有所不知,当年齐入败西村的不仅只有七位高功……”
“孙三康的授箓弟子闻持诵,这个毛师曾告知予我,可这人好似也折在了那险恶之中。”
茅绪寿这次开口的声响倒是听出了些起色,三人不禁松下口气,虽说面上依旧黯淡得好似将死之人,也仅是因为元气升起缓慢,还未显露,陈宛云脸色更喜悦了几分,亲自给茅绪寿添了茶水
“段小友所言的确,可也有缺漏,闻持诵的确也随师去往败西村,起初考量是由孙高功提议,说携着弟子前往,遇上些绊脚的小麻烦便让其先行开路,不让其余高功分心耗力,但随行的还有岭南博罗县罗浮山那代观主葛元白与那位云南草鬼师陶芝玉的胞妹陶月逢,陈堂主曾说起过,那位陶师傅的小妹当时也就豆蔻之年,他与其余高功都有所劝阻,陶师傅便让其妹与同为小辈的葛闻两人切磋一番,虽败落在了阴山派那位之下,但也是了不得的能耐,听闻陶师傅并非祖蛊的亲传人,只是其胞妹年岁尚小,代行青月谷中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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