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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上刀枪剑戟的伤遍布,仿佛蜈蚣爬满后背,血肉模糊,不忍触目。
要想摘取所谓的解药,必得破了虎贲营的防御才行。
谢砚松开了她的下颚,微凉的指尖顺着颈线下移,一直游移到她起伏的心跳处。
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指着心口处的伤疤,“谢砚,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溜回家后,心里一直琢磨着这事,特意翻了医典和村志。
“姑娘怎么了?”候在外面的夏竹感受到了萧瑟之气,连连敲门。
可世子和二奶奶刚生了嫌隙,所谓关心则乱,这种情况上战场岂不危险。
桌面上的汤盅、茶盏叮当作响,颤动得频率越来越快。
寒凉彻骨。
这一次,他没能接住她……
大荒山在安塞以北,也就是虎贲营如今盘踞的地方。
大夫与扶苍面面相觑,面露难色:“这……月份太大了,流掉的话可能一尸两命。”
他张了张嘴巴,犹豫再三,“或许、或许还有个法子可解毒。”
俨然,他已经推断出姜云婵的话句句属实。
“那就流掉吧。”谢砚话音沉闷,没有一丝波澜。
“什么法子?不早说!”扶苍剜了他一眼,示意他别磨叽。
谁要呆在笼子里,日日夜夜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时时刻刻都要揣度谢砚是高兴了还是生气了?
不知过了多久,过往种种云化作雨,烟消云散。
他只是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长长久久地护她安宁。
此刻的她褪去了平日的谨小慎微和恐惧,如此直白展示在他面前的,只有对他的深恶痛绝。
“皎皎!”谢砚伸手去扶她。
谢砚无力地闭上双眼,吹着冷风。
也罢!
他哪里错了?
“那我呢?谢砚,我又做错了什么?”姜云婵指着自己,苦笑:“我原本也可以是姑苏姜家嫡小姐,我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可以与心爱之人相守,为什么要在你家门下苟延残喘,惶惶不可终日?
他怔然望她。
“我最悔,就是当初不该帮你,你和你娘罪有应得,早就该冻死在十年前的冬天!”
“这不可能……”
身后一道烈风刮过,卷起地上的小肚兜,与谢砚擦肩而过。
谢砚厉声截断了她的话。
扶苍皱眉微撇了下头,取来止血药膏涂抹伤口,“世子这两个月吃苦了。”
他如同踩在云朵上,身体和魂魄轻飘飘的,随波逐流。
谢砚阴冷的吐息断断续续喷洒在姜云婵修长的颈线上,“你信不信,我立刻就叫顾淮舟和那猫一样七窍流血而亡?我要他的血,铺我孩儿的黄泉路!”
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拿他去换顾淮舟了。
她被那些画面缠得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了。
扶苍将他扶进了偏房,解开外裳查看。
谢砚伸手去抓,小肚兜却被吹进了风暴中心,被烈风吹得忽高忽低。
扶苍话到一半,雨中的人趔趄了半步。
姜云婵无力地扬起脖颈,合上了眼。
丫鬟护卫们,在房间里穿梭着,血水、汤药被一次次送进送出。
再或者,我可以顺利嫁给顾淮舟开开心心过完一生的,是你!是你非缠着我!是你毁了我!”
“又是为了顾淮舟吗?”谢砚想不到第二种可能。
谢砚猛地起身,姜云婵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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