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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谢砚不许她动,长指微蜷拨了拨。
谢砚坐到榻边,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跟哥哥说。”
谢砚动作微顿,抬起头来,正见她脸红得如煮熟的虾子,眼中沁着泪花。
在静谧的禅房里,每声敲击都格外清晰。
……
船又行了两日,一行人抵达京城。
禅房来回就这么大,夏竹也不知姑娘还能去哪,涩声道:“奴婢扶姑娘去榻上窝着,好歹暖和些。”
姜云婵依稀记得娘亲最爱猫儿,也喜欢刺绣,所以爹爹特意画了许多猫儿的双面绣样给娘亲解闷儿。
且姜云婵与这位薛三娘只是点头之交,她何以专门送礼给她?
谢砚了然,吐息离她更近了些。
旁桌背对着他们的书生也在唏嘘,“你们说说,这谢大人和陆大人为国为民劳心劳力,还是太子的少师少傅。如今太子登基,他们却什么也没捞着,倒是顾淮舟初出茅庐,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高位,啧啧啧!”
“你别说浑话!”
姜云婵莫名眼前一黑,浑身战栗不已,忘了自己
谢砚知她敷衍,索性把她抱坐在窗台上,褪去她的鞋袜,发现脚腕已经起血痂了。
姜云婵并不想从头到脚都是他的气息,她从他身上下来,迈着虚软的步伐,去窗边透气去了。
“避子药带来了吗?”
只是后来爹娘过世,绣样也就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连姜云婵都不曾留着爹的遗迹。
禅房外,却悄无声息下着一场大雪。
五张绣样全是各式猫儿的形态。
世子不许姑娘出门,也不许外人靠近禅房,只安排了夏竹进出照顾。
谢砚许久未见过她情绪起伏的模样了,只要她不像块木头一样无悲无喜,便很好。
姜云婵所有心气都在这间屋子里磨没了。
宾客叫嚷着,“新郎官儿亲新娘子咯!”
是他叫她吻的,也是他让她丢尽了颜面!
“有没有可能,李宪德从来没想过让你我入内阁?”谢砚不以为然摇了摇头。
取了手炉,放在姑娘冰冷的手心,“姑娘何不对世子软和些、热络些,自己才好少受点苦啊。”
身后的声音,眼前画面,和血液中一簇簇的热流侵袭姜云婵。
“新郎官儿入洞房咯!”
姜云婵实在没什么心力与他掰扯了,随便取了一只羊脂玉镯戴上了。
反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都发生了。
“施一份恩,要叫旁人记着百倍的好。”谢砚倒不吝赐教,从身后揽住了姜云婵的腰,“皎皎以后治家也是一样的道理。”
她坐在窗边的罗汉榻上,透过镂空雕花往外看。
谢砚一回来,便将楼兰舞姬失踪的事禀明了太子。
姜云婵重新做回了定阳侯府的表姑娘。
这些绣样和绣品曾在江南风靡一时。
夏竹张了张嘴,可易地而处她也不知道现在的境地,该作何抉择。
她的语调不稳,带着泣音。
谢砚半句也不信她,将她的衣裙推到了腰间,分开她的双膝。
“顾淮舟命好,招人喜欢,我们拿什么跟人家争?”谢砚讪笑了一声,转身问店家,“我的八宝饭做好了么?”
“绣样确是极好的。”姜云婵那双死水般的眼中终于起了些许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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