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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了一眼,姜云婵无话,又重新躺下,背对着他。
谢砚抿了抿唇,捧着她的脸,帮她擦拭泪痕,“好了,不哭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姜云婵疑惑不已。
犹如阴暗处的老鼠,窥着触不到的光。
姜云婵只觉不能自控,身体随船儿摇曳,浪潮翻涌。
画舫外,百姓们还在齐声呼喊,“谢大人高风亮节!谢大人公正廉明!”
倒是谢砚,至今还在左都御史的位置,圣上迟迟不提升迁之事。
姜云婵接过小瓷瓶,一饮而尽。
姑娘到底身子弱,夏竹怕她受不住,“姑娘还是先想法子出去才是啊。”
姜云婵点了点头。
日子久了,世子也无话了。
华光刺得姜云婵的眼睛生疼,她张了张嘴,想说“不必”,却见谢砚的手指在她腕上的镯痕处摩挲。
一夕之间,顾淮舟和谢砚平级了。
良辰美景在姜云婵的身后,她的眼前却暗无天日。
难得姑娘愿意动一动,夏竹连忙取了针线,点了油灯。
夏竹从袖袋里取了几张绣样,递到姑娘眼前,“姑娘看看这花样可好?”
……
街头一声锣响。
“谢大人保重身体!”
陆池并未克制的声音,轻易传进了马车里。
姜云婵拼尽全力并着,连连摇头,“好了,真的好了!”
“那里呢?好了么?”谢砚往她腿根看了眼。
三个月的时光,顾淮舟又恢复做清秀小生的模样,只是衣冠排场大不相同,贵气了许多。
姜云婵慌忙并拢双膝,眼神飘忽,“好了!都好了!”
灼热软绵的气息渗进肌肤,时急时徐。
京中波云诡谲,并没有在意一个寄人篱下的表姑娘何去何从。
……
陆池瞧他神色无波,委实替他着急,“你知不知道,圣上和顾淮舟正合计着把咱们放在兵部、户部的人都给换了?你都察院的事也正悄悄过渡给顾淮舟?”
随后,一辆檀木马车经过茶铺,在白雪皑皑的街道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车轮印迹。
“要不说人还得看命呢!有些人啊做得再多,人家不把你放在心上。有些人啊,什么都不必做,照样贵不可言!”
天气尚且炎热,伤口大有化脓的迹象。
她皮儿生嫩,经不起一点磋磨,到现在还红肿着,有些地方破了皮。
断了她的念想,他们才有将来。
若真落下什么病,姜云婵以后更难逃脱了。
可顾淮舟毕竟曾经是谢砚的门生,一朝地位反转,再打照面时,他自己都颇为尴尬。
“顾大人办案,闲人回避!”
她帮不了姑娘,只能想些法子叫她宽心。
她已经这样了,哪还能期望将来相夫教子,天伦之乐?
这已经是姜云婵在禅房里待的第三个月了。
与她朝夕相对的,只有满屋子的经书,还有挂在墙上的谢砚的画作。
顾淮舟这位二女婿,误打误撞跟当今圣上做了连襟,身份地位今时不同往日。
整日闭目蹲在笼子里,一日赛一日的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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