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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姐点名要绣小猫的那件啊,绣娘刚画了样子,裁了衣裳,还没开始往上绣呢。”
另一个丫鬟插嘴:“本来绣娘不觉得有什么呢,直到听到府里传出闹鬼的风言风语,她才觉得不对劲。那么多绣制好的衣裳,怎么单穿一个小孩儿的衣裳?这衣裳还是纯素白的。”
“我听说,小孩儿不如大人身上气儿足,容易招惹……”
“不得私自议论主子!”容月白着一张脸,慌忙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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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岁桉躺在篮子里,身体好像有两个小人,一个叫理智,一个叫情感。
理智说:今天须得好好背书,今天背不下来可真的会被打手板了。
情感说:呜呜呜真的好难过,为什么要背书,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掉。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陈岁桉都在真心实意地抹着眼泪。
楚霁川坐在对面,看着她鼻涕眼泪糊一脸,非常嫌弃。
往日陈岁桉吃饭总是先挑包子春卷吃,今日先是给自己盛了碗米汤,米少汤多。
“吨吨吨。”
一碗。
“吨吨吨吨吨吨”
两碗。
楚霁川看着她边流泪边喝汤,一时语塞。
“你哭什么?”
从昨晚便开始哭,哭得他脑仁疼。
陈岁桉当然不能说这是盲盒的作用,她转头看着他,像个眼泪汪汪又亮爪子的小奶猫:“让你每日天不亮就起来背书,你不哭啊!”
“我自然不哭。”
楚霁川看着她,又补了一句:“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莫说背书,文章都能写了。”
言外之意,你太蠢了,找找自己的原因。
沟通不了。
陈岁桉愤愤地喝米汤。
本就没什么胃口吃饭,故而陈岁桉今日吃饭特别快,吨吨灌了三碗汤就又自觉爬到篮子里背书。
又是一首新的怨妇词。
今日背书声不同往日,夹杂着陈岁桉如怨妇一般的哭声。
楚霁川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她的背书声,只觉得头更疼了。
这种头疼盖过了折磨她的快乐,他已经在担心她小小一团给自己哭抽过去了。
不会真快被他弄死了吧。
不过是背书,怎么至于哭成这样。
楚霁川在记忆里翻遍所有关于孩子的记忆,没有一个像陈岁桉这般,像是蓄饱水的海绵,一戳就流泪。
他把张榛唤来,思考了半晌后开口:“一般人家,都是怎么教孩子背书的。”
楚家毕竟不是一般人家,楚家的孩子也个个天资聪颖。
陈岁桉实在太蠢了。
张榛一猜这问题就是和小姐有关,答不好要人命。
“依属下观察,普通人家的孩子都是送去学堂,由先生教书。”
楚霁川眉拧地更紧:“不是给她安排私塾了吗?”
张榛不说话了,再说就该丢命了,他只能心里腹诽:像您这样以一己之力干涉私塾先生教书内容进度,甚至拿自己的标准亲自教书的着实不多。
楚霁川不问了,再问显得他好像多么在意这个小东西一样。
在学问这块没遇到过难题的楚大人认为,没有什么是从书里学不到的。
府邸里的书房已经不太充实了。
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的楚大人出来了,抖了抖袖子上的灰,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陈岁桉本在篮子里呜呜咽咽背书,听到外面的搬重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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