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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底的鱼都在睡觉,陈岁桉挑了块不算小的石头啪地扔下去,溅起一串水花;
途径绣房,想到自己前几日点了名想要的小猫绣纹衣裳和小猫帽子,进去试了试还未完工的衣裳;
走过桃树,手欠折几枝枝头的花,左右瞧瞧不大好看,又学着黛玉葬花,呜呜咽咽埋起来。
走遍整个府邸,陈岁桉终于觉得累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泪又多了几粒。掏出小手绢擦擦眼角,陈岁桉回西厢房去了。
绕了这么多路,陈岁桉揣着难过的心脏,感叹终于能睡觉了。
次日清晨,熬了大夜的陈岁桉顶着连个黑眼圈起床,把端盆进来的容月吓了一跳。
“小姐这是怎么了?”
陈岁桉哈欠连天,依旧是悲伤的苦瓜脸:“没睡好。”
容月踌躇半晌,最终还是支支吾吾地开口:“小姐莫不是看到了什么?”
陈岁桉懵懵的,她能看到什么?
容月见她不解其意,又补充着试探道:“小姐昨日夜里看到了什么?”
陈岁桉顺着她的话想夜里自己出去看到的东西:“池塘、衣服、桃花。”
容月的脸明显苍白了几分。
陈岁桉闭眼睛打哈欠,没有看到容月的异样。
她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心里骂骂咧咧。
狗比楚霁川今天又要让她背书,他还丧心病狂地在早膳前加了晨读。
洗漱完成后,陈岁桉揉揉肚子,老老实实爬上了树。
边爬边流泪,实在是太困了,赶紧爬上去再睡一觉才好。
陈岁桉躺在书上的小篮子里,摇摇晃晃,困意袭来。
隐约能听到树下下人们的扫地声,浇花声,和若有若无的交谈声。
“你听说了吗,府里闹鬼了。”
“怎么回事?”
“昨日里福贵夜里起来小解,听到有什么落水了,还有小孩的哭声!”
“还有这事?府里除了小姐,没有别的孩子了啊。是不是什么畜生掉水里了啊?”
“嗳,福贵去看了,怎么没去看呢。池塘边儿根本没有人,水里也是干干净净。”
“那是怎么回事?”
“后面才精彩着呢!福贵在树下看着有刚刨的新土。”
“花匠翻土了?咱们府里干活儿的利落着呢。”
“嗳,这我可是问了花匠,人最近忙着给新开的花坛种花去了,哪里有空给桃树林子翻土啊。”
“这就奇了。”
“可不就是呢!福贵扒开那小堆土,里面用桃树枝摆着个字!”
“什么字?”
“一个‘死’字!”
陈岁桉在树上的摇篮听得朦朦胧胧,有一句没一句,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她就只知道府里闹鬼了。
后面的话两个下人说的就更小声了。
“我们猜啊,这宅子之前死过人!”语气笃定。
“而且死的还是一个小孩。”自信补充。
“不然为何传来哭声?”假装质疑。
另一人完全信了,跟上思路:“你的意思是,这府里之前有个孩子投湖死了?还是在桃树上上吊了?”
“都有可能!”一锤定音。
在陈岁桉听不到的地方,以容月为首,几个丫鬟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绣娘过来说,昨日夜里小姐唯一的那身素白衣裳被动过了。”
“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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