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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的答案,我是一个俗人,脑子里想的事情也很现实,想考进名校,读一个便于就业的专业,然后在能力范围内找份薪资最高的工作,组建一个自己的家庭。因为我的原生家庭糟糕不堪,所以我想拥有一个正常的家。  可是自从一切计划被打乱,我反而没有再想过这些事情了,凭借阿Q精神麻痹自己,得过且过。  我回答方应琢:“没想好。”  窗外葱郁的树木从方应琢旁边飞速掠过,方应琢看着我,认真地开口:“其实我爸妈跟我生气,不仅是我突然一声不吭地跑到粟水,还因为我放弃了保研名额。虽然我不抗拒继续读书,但是比起按照他们的计划做事,我更想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到处随便走走,拍一部属于自己的纪录片。”  “嗯,”我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适合自己就好。”  “不过,我现在的想法改变了一点,”方应琢说,“秦理,我想带你一起走。”  作者有话说  兔: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理:别问,继续吃  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第27章 如果有多一张船票  听到这句话时,我完全可以确认,方应琢是我遇见过最笨的人。他天真,单纯,一根筋,并且还认死理。大家萍水相逢一场,做点彼此都快乐的事,那么较真干什么?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没有改变人生计划的打算。  方应琢见我久久没有回应,伸出手,用他的手指慢慢地勾住我的手指。  我能感受到,他还轻轻地用指腹摩挲了两下。  “秦理,你愿意吗?”方应琢继续询问,“我真的很喜……”  不……不能让方应琢说出来。  我不想再听下去,立刻起身,从包里拿出两桶我们早晨买的泡面,问方应琢:“饿了吗?我去把方便面泡了。”  方应琢抿了抿嘴唇,抬眼,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有时候,不回复也是一种回复。这个道理,方应琢一定懂得。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懂了,因为他没有再继续聊刚才那个话题,而是说:“好,那就麻烦你了。”  六七分钟后,我拿着两桶热气腾腾的泡面回到座位前,我和他分别吃起来,没有人再开口。  几年之后,我参加一次很多人的聚会,有人用投影仪在客厅里放电影,是一些经典的片子,出自同一位导演,在场的人几乎都看过,除了毫无文艺细胞的我。当时,房间里的其他人忙着唱K喝酒,我坐在沙发上,看得还算认真。  有两句台词我记得格外深刻。  一句是,如果有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另一句是,因为我很了解我自己,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  回到粟水镇之后,我和方应琢过了一段较为平静的生活。我继续经营我的小商店,方应琢白天出去采风,晚上在家里剪视频,或是修之前拍摄的图片。直到中秋节将近,余红菱主动邀请我和方应琢去七月旅馆一起吃顿饭。  我们没有拒绝的理由,欣然应允,在当天傍晚去了七月旅馆。  余红菱买了几瓶酒,准备亲自下厨,让我和方应琢给她打下手。她把一头长发用抓夹夹住,熟练地吩咐道:“秦理你剥虾,把虾线给挑干净,应琢就把土豆片切了吧。”  我干活一向很熟练,况且剥虾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先摘掉虾头,然后再去掉虾鳃,然后抽去虾壳,一个完整的虾仁就露出来了。很快,我处理完一整盘虾,看向旁边的方应琢,不出我所料,笨手笨脚的方应琢果然把一颗土豆切得歪歪扭扭。  于是,我放下盘子,向方应琢走过去,示意他起开,“你一边凉快去吧,我来切。”  方应琢似乎觉得我看扁了他,有些不满,“我能切好的。”  “真的么,我不信。”我充满怀疑地看着被方应琢切出来的土豆片,实事求是地说,“你别像上回那样切到手。”  方应琢沉默了片刻。  方应琢还是想帮忙,又问:“那还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不用,你别添乱就行。”我回答他。  余红菱向我和方应琢这边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想到你们两个的关系这么好。”  我不明所以。心想,余红菱什么眼神?我和方应琢的关系哪儿好了?我明明一看到方应琢就头大。  闻言,方应琢有些害羞地笑笑:“嗯,秦理一直很照顾我。”  我顿时又一阵恶寒,瞪了方应琢一眼,意思是让他别瞎说。  等到餐前工作准备完毕,余红菱开始炒菜,将我和方应琢赶出了厨房。我带着方应琢回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眼前的茶几上放着余红菱买的几瓶葡萄酒,我拿起旁边一盒桃子汁递给方应琢,“看来你只能喝这个了。”  方应琢接过桃子汁,喝了一口。也是在这个时候,方应琢想起另一件事,开口告诉我:“秦理,我昨天去粟水中学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举办秋季运动会,我原本想拍一点运动会相关的素材,结果有一个人——大概是教职工吧,他告诉我学校内禁止拍摄,让我离开。”  我不解:“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明明之前已经进过学校很多次。”方应琢说,“我向对方解释了我的来意,又出示了相关证件,但是那个人的态度很坚决,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问方应琢:“那人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三十几岁,戴黑框眼镜,右边眉毛上面有颗痣。”  一听方应琢这么说,我微微坐直了身体——方应琢的这番描述,让我立刻想到一个人。  这几个相貌特征,全部指向周敦行。  “哦对了,还有另一件事。昨天我还遇见了一个男生,当时他正在搬运动会需要用的那些器材,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就过去帮他一起,他见我身上挂着相机,忽然问我是不是记者。”方应琢又喝了几口桃子汁,继续道,“我没解释那么多,跟他说是,他好像又要跟我讲什么,结果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过来,告诉我不能拍摄。”  我皱了皱眉头。周敦行和严小禾那件事情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以至于现在听见这人的消息,直觉已经告诉我,准没好事。  我:“那你怎么办了?”  “既然那人不允许我拍,我也只能配合规定,”方应琢说,“但是我离开之前,悄悄给那个男生塞了一张纸条,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我让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就打给我。”  方应琢还真是爱多管闲事。我忍不住想。无论是劝我重新高考,还是想要帮助那个素未谋面的男生,方应琢的想法总是很简单,那就是尽他的能力做一点善事,然而,我与方应琢相反,我不会危害他人,但若是让我分出多余的热量温暖别人,我还没那么高尚。  沙发上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房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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