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师父好野(2 / 2)
孟婆深呼一口气,当即就想冲过去替师父教训自己这不知羞耻的小师妹,但又怕自己一过去,
看见什麽不堪入目的画面。
单是犹豫几秒,便忽听沈湘阁痛哼一声,后呵气如兰,嗓音糯糯道:
「相,相公动作轻些,我肯定不叫这样就没人听见—呀!」
撕拉衣裙被撕破的声响,让孟婆的心也为之一颤。
孟婆瞪大美目,萧远暮和那医女也只是搂搂抱抱,但你沈湘阁居然这麽野,这,这就开始着他棍了?
孟婆这下是真不敢过去了,只能蜷缩在营帐中,翻来覆去,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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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鸦鹊关后,孟婆都有些浑浑噩噩。
这几日路程,别的姑娘顾及脸面,顶多就是同赵无眠多说说悄悄话,彼此搂搂抱抱一会儿,只有沈湘阁,毫不在乎她们目光,总能循着机会找赵无眠偷吃。
还总故意弄出点动静,让她听见—搞得孟婆现在都知道赵无眠一次能有半个时辰,但小师妹却是回回瘾最大,却撑不了多久便要求饶。
果真又菜又爱玩。
若换了她——·
咻一—!
直到入关,一串烟火直冲云霄,在天空炸裂,烟火满天,让孟婆回过神来。
孟婆与赵无眠策马走在车架前列,入关之后,瞧见街头巷尾,灯红酒绿,大红灯笼高高挂,甚至街边还有舞师窜出,踩着木桩轻灵腾挪。
周围聚着人群,时不时大声叫好,嘈杂声响,似乎让这座深冬时节的边关重地凭空多了几分热浪。
孟婆微微仰首,绝美容颜被时不时火光照亮,望着万人空巷,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未被这股气氛感染,反而有些不适应。
几天前他们还在明都大开杀戒,目之所及只有死人,随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雪原,单调空洞后她又想起自己在西域的日子。
西域不过年关,哪怕是孟婆也只有小时候同爹娘,同晏容绯,过了几次节日。
所以她此刻反倒有些不适应,宛若来到异国他乡本就是异国他乡,她是胡人,又不是中原人。
这里不是她的家。
孟婆扫去杂念,便听赵无眠在一旁问:「这是年关了?」
孟婆微微摇头,「我们胡人不过春节———年关就年关了呗,热热闹闹还不好?」
「这可不好,我答应了天子要回京师陪她过年」
赵无眠语气有些苦恼,后瞧萧远暮自车厢内探出俏脸,道:
「我看你是这些天被沈湘阁弄傻了,离年关还有一个月,足够咱们赶回京师了。」
「那就好你对年关的日子倒是很敏感嘛。」赵无眠松了口气。
「这是自然,谁让你往常只有年关才肯回江南。」萧远暮放下车帘,嗓音淡淡自车厢传出,有些幽怨。
赵无眠笑了笑。
孟婆好奇看了看车厢,又看了看赵无眠,听出赵无眠与这位太玄宫宫主,彼此之间有许多故事赵无眠稍一打听,才知是他在明都大闹一番的消息,已被人用飞鸽传书传来关内。
这消息一出,别说是鸦关,便是中原上上下下所有地方,只要消息传到哪儿,哪儿就开始放炮庆祝。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提前为他塑金身立太庙,估摸着等赵无眠杀了乌达木那天,金身太庙也可刚好建成。
朝野市井倒是比赵无眠本人更坚信他能杀了乌达木。
赵无眠对青史留名不是很感兴趣,但功绩越高,将洛朝烟,太后乃至一众姑娘娶进家门的阻力显然就越小。
此前他若入宫与洛朝烟成亲,再娶些其馀姑娘,市井百姓定要觉得赵无眠目无王法,功高震主,无所顾忌,将洛家皇室的脸面踩在脚底。
但如今,朝野上下恐怕还会在心里暗戳戳觉得是洛朝烟高攀了赵无眠,巴不得他再多要些什麽东西念及此处,赵无眠心情当即大好—他不觉得谁高攀了谁,单觉得能给自己喜欢的女子一个名分,已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事。
名分这东西,姑娘们大多是江湖女子,兴许不在乎,但他不能不重视。
一路轻快回了燕王府,将马车交给丫鬟们看管,所有人都是长舒一口气,该洗澡洗澡,该换衣裳换衣裳。
总算是能歇一歇了。
便是孟婆也不例外,她挑了一间厢房,脱衣沐浴,靠着浴桶,惬意地眯起美目。
却也已开始琢磨动身离去的事情。
回了关内,她显然不可能再继续跟着赵无眠·-她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没理由跟着他回京师。
孟婆睁开眼帘,望着浴桶之上水雾朦胧,片刻后转眼看向搁置在桌上的传国玉玺。
沉默片刻后,听『哗啦』一声,孟婆姣好白腻的身段踏出浴桶,擦拭乾净,穿衣打扮,换上自已那套装饰繁琐的西域胡衣,似异邦公主,高雅贵气。
她提着传国玉玺,将其塞进衣袖,抬手拢了拢肩前碎发,推门走进后院。
其馀姑娘大都还在沐浴,依稀可自屋内听得些许谈笑声。
赵无眠一介男人,洗得最快,此刻白衣胜雪,稍显坐在后院一石上,捧着积雪,却是在用内息将压实积雪雕刻小人。
孟婆脚步微顿,多看了几眼赵无眠那认真神情,不知为何,反而不愿出声打扰。
赵无眠于是侧眼看她,瞧见孟婆打扮,眼神不免惊艳几分,后微微一笑。
「打算回西域啦?」
孟婆闻言走近,走动间,衣上金银饰品,宛若风铃,清脆作响,
她在赵无眠身旁坐下,双腿伸直,脚跟触地,一双美腿在裙子上勾勒起一抹动人弧度,一举一动活像青春活泼的少女。
「未明侯身边这麽多江湖绝色,总不至于还舍不得我一介胡女?」她偏头好奇问。
「没什麽舍得舍不得的。」赵无眠将手中积雪撒下,拍拍双手。
孟婆眉梢不免了下,后移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儿看,轻哼一声,心底稍显不满。
她也就调笑一句,赵无眠居然还真认了。
紧接着便听赵无眠道:「反正我年关后也得去西域一趟。」
孟婆一愣,有些小惊喜,「你去西域作甚?」
「我有两个仇家,申屠不罪与温无争——而温无争在江湖无路可去,只能去西域。」
孟婆明白似的连连颌首,「原来如此——我会帮你探听探听温无争的下落。」
「多谢。」
「嘻嘻。」孟婆自袖中取出传国玉玺,抛给赵无眠,「嗯哼,送你。」
赵无眠抬手接过,神情不免疑惑几分,「什麽意思?」
孟婆抬手梳理着自己肩前碎发,不紧不慢道:
「自戎人书房寻到的东西,我也是武魁,能从中感知几分九锺之气这多半是真品,你来西域的目的之一,便是这个吧?你那医女,在望南楼下还威胁过我交出此物哩!」
赵无眠将传国玉玺抬起,端详几眼,「的确如此但你难道不想要九锺吗?」
「想是想—但此物于我而言也没什麽用处,我既是武魁,便有自己的武道感悟,无需藉此外物,而你加上传国玉玺,九锺只差其二,更何况孟婆朱唇抿了抿,又轻哼一声,有理有据道:
「传国玉玺代表什麽,你比我更清楚,你在朝廷的那位小情人桌上摆着的玉玺,定然只是仿制品,你若能带此物回去,有这一层功绩在,这江山明面上虽是洛家的,但背地里,恐怕真要随你姓赵。」
孟婆所言不无道理,赵无眠不禁更显疑惑,
「你倒是为我考量许多。」
孟婆捏起自己裙摆一角,「权当你还本座师父一个清白的报酬。」
赵无眠又打量了传国玉玺几眼,后露出笑容,转而将其又塞进孟婆怀中。
「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东西还是由你带回去吧。」
孟婆急了,「怎麽?你还不好意思接受我的好,觉得会承我人情?我都说了,这只是因为你还了家师清白.」
赵无眠打断孟婆的话,
「你同丁景澄来明都,图谋九锺,如今丁景澄已死,你若再毫无所获回西域,申屠不罪定然对你有所怀疑—这东西我带回去,无外乎市井威望更高些,但你带回去,却有大用。」
孟婆美目瞪大几分,侧眼看他,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几秒后才呐呐道:
「你当真愿把九锺拱手让人?这东西一旦被我带去西域,虽能让我省去不少麻烦,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字一出,申屠不罪若想出兵,可就算师出有名。」
「拱手让人又如何?」赵无眠抬手接了几片雪花,道:
「我能将它送出去,就能将它抢回来。」
孟婆心尖儿莫名一跳。
后瞧赵无眠朝她一笑。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所谓「师出有名」的问题,因为——这传国玉玺是假的。」
「矣?」孟婆俏脸顿时一僵。
赵无眠微微摇头,随口说道:
「我此前在东海将青玉佩化虚入体,对九锺之气最是敏感这传国玉玺就是个仿制品,乃乌达木用以掩人耳目的东西,申屠不罪若将其当真,亮给天下,乌达木第一个就得拿出正品狠狠打他脸」
赵无眠话音未落,便瞧身旁孟婆一手捏着他肩膀衣物,另一只手捏起小拳头雨点般砸他的背。
「你死呀你,不早告诉我,故意逗我玩是不是?」
「谁让你那麽认真?」
「你,你气死我算了!」
两人坐在石头上跟国子监的同桌学子般打闹一会儿,身后忽而幽幽传来一道嗓音。
「住手,打打闹闹,成何体统,你眼里还有你师丈吗?」
师丈,也是师之丈夫。
孟婆忽的娇躯一颤,回首看去,却瞧一席黑裙,容貌知性的女子负手站在她们身后,面无表情。
孟婆眨眨眼睛,「师,师父?」
孟婆知道晏容绯已经死了,也知道江湖目前是沈湘阁在用师父的身份行事。
师姐妹很少谈起晏容绯,但对此定是心知肚明,所以孟婆也不好戳破沈湘阁,连忙起身行礼,
只是不免微微咬牙,暗道沈湘阁又想作什麽妖?
赵无眠稍显茫然望着『晏容绯」,也搞不懂沈湘阁是想做什麽。
却听她微微颌首,道:「你先退下,为师同你师丈有话要谈。」
孟婆看了赵无眠一眼,满眼狐疑起身离去,回了厢房,后将窗户撑开一条缝,悄悄打量。
赵无眠起身看向晏容绯,「你这是——」
话音未落,晏容绯便快步上前,将他抱住,呵气如兰,「我好想你———」
孟婆美目瞪大。
赵无眠也是一愣,后便瞧晏容排拉起赵无眠的手,竟主动撩起黑裙裙摆,让他摩着一双雪腻光滑的大腿。
沈湘阁与晏容绯的身材其实有些差别但沈湘阁出神入化的易容高就高在,什麽地方,皆可千变万化。
所以无论是抱着,还是轻轻摩,个中滋味与沈湘阁,其实是有很大不同的。
所以也让赵无眠次次着迷。
晏容绯朱唇含着赵无眠耳朵,娇躯轻扭,似穿花蝴蝶般,双手撑着赵无眠方才坐着的石头,挺起腰肢,回首看向赵无眠,贝齿轻咬下唇,催促道:
「快些,不然湘阁洗完澡,又要吃醋搅局」
苍花娘娘你是不是有些入戏太深?
但这作为赵无眠与沈湘阁彼此间从不言说的小默契,赵无眠肯定不会主动打破。
他垂首一瞧,沈湘阁抬手已轻轻拉起裙角,刚洗过澡的缘故,肌肤似还沾染着一丝水汽,白里透粉。
赵无眠呼吸一室,走近几分。
孟婆躲在屋里,透过窗户缝隙,望着两人,美目瞪得圆圆的,心底只剩一句话。
师父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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