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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单纯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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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单纯的人

信鸽是陈期远自丁景澄手中逃出后就地寻了侦缉司,委托他们寄来的,

其上所言自是丁景澄意欲生擒太后,逼赵无眠现身的事。

不过这信鸽肯定没雪枭那种隔着几十里地都能闻到味道的狗鼻子,但胜在量大,几十只一块放出去,一天之内这情报就能遍布蜀地侦缉司,赵无眠总能知道如今让他瞧见,也只能算是少了「赵无眠从侦缉司捕快之口得知此事」的步骤。

他提着信鸽,取下它腿上信筒,信筒外部有一烫金『离」字纹,这也是侦缉司的标志,不过一般『离』字皆用墨印,如今烫金,便代表这情报十万火急否则赵无眠也不会在意这信鸽。

拆开信筒,快速扫了眼信,赵无眠原本相当轻快的心情瞬间沉下去,忍不住骂了句脏话,「我廿他娘!」

萧远暮听见赵无眠在院外开骂,从窗边探头瞧来,柳眉轻,「别说脏话发生什麽了这麽生气?」

她倒不会觉得赵无眠是因为她干涉他与观云舒的男女事才生气以两人的熟悉程度,萧远暮自知赵无眠若要真生气,那也只会是她不在乎赵无眠和别的女人说情话暖昧。

「西域圣教丁景澄,前五岳,他不远千里跑来蜀地,想来杀我,瞧这时间,约莫龙泉打羊舌殷那会儿,他就已经动身。」赵无眠松开信鸽,捏看简讯翻过窗户,道:」「但不知我在哪儿,就想去青城山擒住太后逼我现身。」

萧远暮静静听完,才淡淡笑了声,「这不挺好的?等丁景澄擒住太后,

你再英雄救美,岂不离爬上太后凤床更近一步?」

还用更近吗?前几天我就已经爬上去了但这话真不能对萧远暮说。

以萧远暮的性格,碍于赵无眠,暂时不会对太后动手,但肯定不在乎别的势力动手,甚至乐享其成。

赵无眠只得微微挥手,来至床边,在观云舒直勾勾的目光下,抬手与她掌心相抵,继续疗伤,「这事儿耽搁不得,我帮你先恢复一些就赶紧去回青城。」

观云舒望看两人相抵双手,感知了下赵无眠渡来的疗伤真气,问:「

然如此心急,何不现在就走——贫尼这伤势虽重,却还不至于当场圆寂。」

观云舒本以为赵无眠会说些「她也很重要」之类的话,哪成想站在赵无眠身后的萧远暮却是替他回答。

「丁景澄的计划被陈期远撞破,要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刻出手擒住太后,要麽放弃此计徐徐图之,要麽,便是截杀我等,如此也能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目前还不知丁景澄会如何抉择,但若选择截杀,那你还是能恢复多少就恢复多少为好—集中心神,闭目疗伤吧,本座可以暂时不计较他用我的功法为别的女人疗伤。」

赵无眠的确是这麽想的,虽然心急如焚,但也还不至于急到冲昏头脑否则当初早被洛述之阴死了。

观云舒看了眼萧远暮,又看了眼闭目运功的赵无眠,沉默几秒,却是在想——萧远暮方才唤赵无眠为『萧远空」,虽不知是不是兄妹,却也定然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即便赵无眠失去记忆,不记得萧远暮,但萧远暮依旧知道赵无眠的所思所想。

这种无需多言也能理解对方的熟悉感与默契··.不应该是她与赵无眠的吗?

观云舒的心头堵上一口气,但她并非情绪化的女子,思考片刻,便知自已心情不好,貌似便是所谓的『争风吃醋」,。

观云舒在心底默默反思,这是嗔毒,理应摒弃。

自己当时进窥天人,是因承认自己对赵无眠抱有男女之情—如今大大方方承认,接下来该做的,便应当是勘破情意。

争风吃醋,不仅犯嗔戒,还会让自己在男女之情上越陷越深,不利勘破,不利佛道。

观云舒于是淡淡闭目,扫去杂思,专心疗伤。

此时便听赵无眠开口,「我真要怀疑你是不是会读心了。」

这是在和萧远暮说话。

观云舒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无名火。

萧远暮坐在椅上,百无聊赖用团扇为自己扇着风,稍显不耐烦道:「你的事情本座都知道所以别说废话,专心疗伤。」

「装什麽大尾巴狼?以前我在外跑江湖,把你留在临安.-你并不知道我在外具体都做了什麽吧?」

「不知道你做了什麽,但了解你——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如果语气能更温柔贤惠—」

话音未落,观云舒忽的睁眼,盯着赵无眠看,用眼神告诉赵无眠,『别再说了,好吗?」

赵无眠注意到她的视线—和萧远暮在一块时,总忍不住想到什麽说什麽,很放松,但这些话,观云舒听了肯定心底不是滋味吧。

虽然这能证明观云舒很在乎他,不过赵无眠心头此刻有太后的事压着,

暂时高兴不起来,也便没什麽心情逗弄观云舒,因此很乾脆用眼神回了句『抱歉」。

观云舒眉眼垂下,得到赵无眠的抱歉,才开始反思自己为何再犯嗔戒。

可致无眠自户口名尔

团应考下半张脸,乌黑眼瞳在眼角位置,以一种好似轻蔑,又似居高临下的冰冷神情,斜视着他。

姨?萧远暮能看懂他和观云舒的眼神交流吗?

赵无眠不知道,也不敢知道。

他故作疑惑望着她。

萧远暮收回视线,面无表情端起桌上茶壶,默默为自己倒水。

观云舒忽的抬眼望向赵无眠,」「你掌心出了好多汗。」

「是吗?以前想—以前没怎麽摸过你手的缘故吧。」赵无眠本想说『以前一直想摸你手」,但身后的萧远暮让他不得不临时改口,「不免紧张流汗。」

「又想骗我,明明是怕萧远暮生气。」观云舒神情平淡,毫不留情拆穿赵无眠的谎言。

她此刻才恍然察觉—哦,原来赵无眠这麽在乎萧远暮啊—.明明都不记得她了。

赵无眠还没说话,萧远暮的视线倒是先越过赵无眠,看向观云舒,柳眉轻挑,语气饶有兴趣,「你怎麽知道他在骗你?」

萧远暮可是从小被赵无眠骗到大。

「这很难看出来吗?」观云舒故作疑惑,「这不是一听就知道?」

「本座怎麽不知洞文的弟子还有鉴别人心的才能?」

「不会鉴别人心,只是和他太熟悉罢了。」观云舒不偏不倚回答。

话音落下,屋内骤然落针可闻,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萧远暮表情依旧带着几分饶有兴趣的笑,双眼望着观云舒的眼眸,但团扇后的脸根本没在笑。

观云舒毫无所惧,与她对视。

目光交汇处,好似有几分刀光剑影。

赵无眠的脊背也开始流汗,为什麽这两人明明之前都没见过面,更没有恩怨,却能屡次针锋相对,话中带刺啊?

这压力可比沈湘阁与苏青绮拌嘴吵架时大多了。

他说:「我和她掌心相抵,紧不紧张,看心跳不就行了?」

观云舒微微摇头,「和心跳无关,你在想什麽,贫尼都知道,你很怕贫尼和萧远暮现在打起来?莫名其妙,贫尼是佛门弟子,岂会无缘无故同人争斗?」

萧远暮的目光愈发冰冷,有寒气蔓延至赵无眠背后,她将团扇放下,露出俏脸,笑吟吟问:「赵无眠,你和这女人认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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