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1 / 2)
钱之容:“陛下,如今蜀州谣言已销声匿迹,各州府也抓出了五百多个来自聊国,越国,海国和夕国的卧底和探子……”
众大臣却见坐在高堂之上的陛下突然捂住了胸口,踉跄地倒了下去。
贺疏舟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可这个身体却没有心悸心痛的毛病。
此时,耳边却传来系统的警报声。
[系统警告:宿主的伴侣陆兰锖刚刚遭遇了余震与山体滑坡,此时正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健康值正在以一分钟百分之十的速度快速下降,预计十分钟后陆兰锖的健康值就将下降到0,到时会失去生命。]
贺疏舟当初派陆兰锖前往蜀州主持大局,就知道还在刚刚发生大地震的蜀州,随时可能有余震发生,而刚刚经历过大地震的山石也随时会有倒塌滑坡的危险,陆兰锖前往蜀州震中是有危险的,而他也犹豫过改派其他人前往蜀州,可陆兰锖什么都一马当先,而他确实也是最合适的。
看着人物页面中陆兰锖的健康值飞快地下降,此时的贺疏舟后悔极了,为什么要让他去危险的蜀州,为什么不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他在边关数年死里逃生无数次,没想到却在离边关与战场最远的蜀州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险,甚至马上就要失去性命,早知当初,他一定不会让陆兰锖前往蜀州。
大臣们见他们这位陛下倒了下去,脸色也变得跟纸一样白,也是焦急万分,连忙唤太医。
五分钟后,醒来的贺疏舟看到陆兰锖的健康值已经降到了百分之三十了,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这时齐齐跪在陛下床边的大臣们又听到了熟悉的心声。
【狗**,你当初带我来到这里,让我成为什么明君,让我又有了亲人和意料之外的爱人,可我一日都没有休息过,可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是再一次的失去,他保护了这个国家的人十来年,如今轻飘飘地失去了生命,这公平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做明君了,狗**。】
【不要我好受,那你也别想我当什么明君了。】
【狗**,我知道你有意识,别装作没听到不出声。】
大臣们听见这话,也明白了发生了何事,安宁王怕是遇到危险了。而陛下从仙法之中知道了这件事,此时正在心里咒骂天地。
跪在底下的大臣,既为安宁王的安危而担忧,又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怕被悲伤愤怒的陛下迁怒,陛下连天地都骂起来了,难免不会迁怒到他们。
[系统通知:宿主将陆兰锖设为唯一伴侣,当唯一的伴侣失去生命之后,宿主作为明君的六大指数(威望,文学,军事,建设,经济,感情)的感情将由百分之九十掉到百分之五十,一个完美的君主感情值应该要六十分以上,感情值过低的君主很可能会增加残暴和冷漠等特质。]
[系统通知:检测到宿主的心态发生了大波动,出现了厌世和自毁倾向,为了避免宿主感情值过低导致任务失败,系统紧急给宿主开了一条特
殊功能,宿主可用三千积分换取一天将陆兰锖及其亲从的时间暂时冻结。可暂时保住陆兰锖一行人的性命。]
贺疏舟早就料到这个系统虽然不是智能的,但这个系统存在唯一的意义就是让他将这个国家甚至这个世界发展起来,只要他产生不顾一切放弃任务的念头,系统就会检测到任务有失败的危险,然后这个系统就会快速计算起来,直到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过利用系统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贺疏舟这几年很少用积分买系统商城的商品,能靠启发有智之士的发明创造,能去海外找的种子就绝不买,就绝不用积分,就这样才攒了四万五千积分,可保住陆兰锖等人的性命一天就要三千积分,他这四万五万积分也不过将众人的的时间冻结十五天,可十五天之后呢?
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救出陆兰锖的性命。
贺疏舟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执意前往蜀州。
蜀州离京城两千里,却要在十五日之内到达蜀州,这只有练武十多年,且每日骑马日夜不停歇,才可能做到。他们这位陛下虽然也是练武多年,但根本不可能熬上十五日不睡赶到蜀州,而且若是安宁王真的遭遇了山体滑坡,怕是一个时辰就没命了,十五日跟一个月又有什么区别呢?
贺疏舟却没有顾那么多,陆兰锖出事的地点十分偏远,而那处时间已经冻结,蜀州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们,唯有他自己在十五日之内赶到出事之处,而这个系统一定还会给自己想别的办法,毕竟系统也不想自己的任务失败。
经过十三日的长途跋涉,贺疏舟这些日子里每日只睡了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骑马,连马都累倒了不知多少,带着的几百精锐也累得去了半条命,可贺疏舟却没有停歇过一刻。
此时蜀州的栈道是被临时搭建,十分危险,可他还是不顾众人的反对,踏上了蜀州的栈道,匆忙而行只想赶快到达蜀州的贺疏舟根本就没有不在乎脚下的悬崖有多么的危险,这段栈道与之前来的一千多里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只是比较耗费时间罢了。
十三日后,贺疏舟跟几百精锐到了蜀州府。
蜀州知州见圣驾来临,就知道安宁王失踪的消息陛下怕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到达蜀州,陛下果然有神异之处,而安宁王怕是也凶多吉少,那次大的余震发生之后,安宁王跟着百余禁军就失踪了,这些日子里他们派人去安宁王所离开的方向反复寻找,却一无所获,要不安宁王一行人就被山体掩埋了,要不就被地裂给吞了。
无论是何种情况,这人都是没了,安宁王不仅是大巍的保护神,还是陛下唯一的爱人,此时在蜀州没了,就算陛下一直是爱民如子的明君,可史上也不是没有因为变故极大,比如爱人去世或最喜爱的儿子去世,就性情大变而迁怒无数人的君王。
若是安宁王真在他们蜀州没了,说不定陛下一怒之下,再也不管蜀州百姓了,而他作为蜀州的知州,要不是他病了一直不能主持蜀州的大局,安宁王也不必这
些日子还留在蜀州,直到遇到那场地动。
想到这里,迎在蜀州府城门的蜀州知州腿都软了,可没想到迎面而来的几百人根本就没有进蜀州府,直接朝着富宝县的方向而去。
一日后,贺疏舟到达富宝县,可他也不知道陆兰锖等人如今到底在哪里,看着他还有三千的积分,他只能再保住陆兰锖的性命一天了,他必须在这一天之内找到陆兰锖此时在哪儿。
可富宝县附近多山,且宽广,富宝县县衙的人也不知安宁王当日去哪里了。
尽管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贺疏舟还是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他将那几日与陆兰锖及一行人有接触过的人都叫了出来。
“安宁王当日有没有说过他去做什么?”
十五日之前的事大多数人已经忘了,安宁王带人统计灾情,几日不归也是正常,等到过了五日,才有人意识到安宁王可能在那次大的余震中遇到危险了。
可安宁王从前作为将领的习惯,从不向无关之人透露行踪,而他们到底去哪里,去干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禁军听见他们至高无上的陛下,用带着哭腔的语气祈求着他们:“算是朕求你们了,仔细想想有无线索?”
听到万人之上的陛下这般的祈求,陛下面对聊国铁骑也没有一刻屈服过,他们的陛下从来都是高傲的,自信的,从容的,何曾这般痛苦过,这些禁军也是跟着心揪起来,努力将自己十多日之前的回忆翻出来,一点一点地想。
直到一刻钟之后,一个服侍陆兰锖起居的禁军突然喊道:“陛下,小人曾记得安宁王画过一幅富宝县周围一百里的舆图,并将几处标注出来。但小人也不敢多看。”
贺疏舟:“快将那幅舆图找出来。”可刚说完,又叹了一口气,他出门在外自然需要舆图,那幅图怕是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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