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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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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关天寒地冻的,朕很不习惯,安宁王来为朕暖床吧。”

大臣们抬眼看着他们的陛下,他们刚刚幻听了,陛下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这是羞辱吧?对守卫边关的功臣这般羞辱,这还是他们正直的陛下吗?

有的大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努力掏了掏耳朵,又晃了晃自己的头,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可看着同样呆若木鸡的同僚,这简直比他们听到陛下的心声还要离谱。

陛下竟然看上了安宁王,对安宁王强取豪夺,没想到陛下平时一点女色都不好,没想到是好男色啊,安宁王也是可怜,替大巍守边关多年,谁知却被陛下看上了,以后世人聊起他,恐怕不是战功赫赫的战神,而是陛下的男宠。

可安宁王会答应吗?

唯有丞相钱之荣跺了跺脚,太后娘娘啊,您不管前朝之事也就罢了,连陛下的终身大事也不管吗?陛下若是无后,该怎么跟大巍的历任皇帝交代啊。

而处于事件中心的陆兰锖,听到陛下的话,整个人都愣在那里,看上去就是一个被君主强取豪夺而不敢违抗的可怜之人,可他的心此时已经飘起来了。

陛下说,让他暖床,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陛下答应他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本以为陛下就算答应,他也只能做陛下见不得光的情人,没想到陛下直接在所有文武大臣面前,三万禁军之前,完成了上次他们分别之时的那个承诺。

下次再见面之时,陛下会给他一个答案,他无数次幻想陛下给他想要的答案之时会是什么场景,没想到会是这般。

陆兰锖紧紧盯着他的陛下,他的爱人。

不知过了多久,才说出话来。

“陛下的话,是臣想的那个意思吗?”

贺疏舟挑眉:“怎么不愿?是想领救驾来迟之罪砍头吗?”

陆兰锖努力克制自己,才让自己不冲到陛下面前,狠狠地抱住自己的爱人,他简直是世上最幸福之人,他的信仰,他的一切,他的神明,竟然下了神坛,向他伸出了手,他如何不愿呢?

“臣之万幸,臣求之不得。”

见这场赤裸裸的强迫快要成功了,御史大夫忍不住冲了出来。

“陛下昏庸至极……”

【烦死了,这种时刻扫朕的兴,要不送去翼州挖煤吧。】

御史大夫:“陛下……陛下您高兴就好。”在挖煤的威胁下,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谁再放屁话,先送去益州挖煤,再送去兖州挖铁矿,又送去岭南修河堤,最后送到交邕修水库。】

还想说话的群臣,听到陛下的心声,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安宁王啊,不是我们不想帮你,而是我们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你自求多福吧。

没想到陛下当了两年明君,一直理智又勤勉,跟昏君一点边都沾不上,哪知一来就来了个大的,现在成了铁板钉钉的昏君了,难怪前阵子陛下发现了安宁王的健康值掉了百分之五,就闹着要御驾亲征了,他们还以为陛下要挣名声呢,原来是担心安宁王的安危。

如此一来,陛下恐怕用情至深,不会轻易冷落了安宁王,就是可怜了安宁王,本是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以后史书上恐怕只会写他跟陛下的风流韵事了,想到这里,群臣都长叹了一口气。

唯有钱之荣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陆兰锖,就是这个祸水,带坏了他们陛下,这些人竟然还以为是陛下强迫于他,多么可笑。

陆兰锖顾不得群臣或仇恨或同情的目光,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陛下身前,而贺疏舟身边的禁军也放下了防备。

陆兰锖牵起贺疏舟的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陛下,耳边却传来钱之荣的咳嗽声,这才想起此时众目睽睽之下,与陛下亲近也是不妥当,再说这些日子他千里奔袭,看起来十分狼狈,如何能以这般形象跟陛下亲近。

“陛下,臣多日奔波,怕是十分狼狈,臣去梳洗一番再来见陛下。”

贺疏舟看着陆兰锖沾着尘土,疲惫不堪的脸,如何能会不答应呢?

也是有几分心疼地看着眼前之人:“去吧。”

等陆兰锖梳洗妥当,照了几遍镜子才满意,打算去见他的陛下,而刚出营帐,就见一群大臣们在帐外等着他,想必这些大臣们见他迷惑了陛下,是来骂他的,或是来让他跟陛下断了的,陛下是明君,却有了他这个污点,换成他是这些朝臣,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礼部尚书同情地看着陆兰锖:“安宁王,虽然你被陛下强迫,但你要想开点,日子还得过,忍忍嘛这辈子就过去了,可不要忤逆陛下,更不要背叛陛下,陛下是神仙下凡,是无所不知的,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枢密使:“安宁王我知道你有心仪之人,就算是为了自己心仪之人的平安,你也赶紧跟那个心仪之人断了,你要换个方面想嘛,你跟陛下在一起,陛下高兴了又拿出几件仙界之物,大巍百姓就幸福了,这也是一种报效国家嘛,跟你守卫边关是一样重要的事。”

户部尚书:“安宁王,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本以为这些人是来为难自己的,却没想到大臣们都以为自己是被陛下强迫的,都

来劝解自己,不过,这也为他与陛下之间扫平一些道路,想到这里,陆兰锖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诸位大人,本王不会想不开的,作为臣子,一切都是陛下的,只要陛下想要的,本王都会毫不犹豫地献给陛下,包括自己。”

见安宁王比他们还想得开,大臣们这才放下心来。

唯有钱相蹦出来,“陆兰锖你装什么装?明明是你诱惑陛下的,陛下之前对你无意,你处心积虑诱惑了陛下,如今却装成被陛下强迫的模样,你真是心机颇深,罪该万死。”

大臣们:“钱相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是陛下强迫安宁王的。”

钱之荣:“他之前日日进宫,还不是处心积虑?”

工部尚书:“当臣子的哪个不想日日见到陛下,安宁王武功高强,不是为了陛下好才教陛下学武的吗?”

钱之荣努力抚平怒气,组织语言:“陛下遇刺,他也跟着陛下跳下河去。”

礼部尚书:“这不是当臣子的本分吗?钱相难道陛下有危险,你不跟着跳,没想到你对陛下的忠诚这么少,真是看错你了。”

钱之荣:“他整日给陛下写信?”

枢密使:“这我知道,陛下也整日给安宁王写信,陛下写信,当臣子的能不回吗?”

群臣:“就是就是,分明是安宁王被陛下强迫,安宁王你说对吧?”

“唉,安宁王人呢?”

这才发现他们刚刚替安宁王争辩之时,安宁王早就跑了。

钱之荣看着这群傻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满朝文武,竟然只有我一个清醒之人吗?何其可怕啊?

越国国王带领的三万军快要进入巍国交邕之时,却收到了在聊国的探子的飞鸽传书。

看着这封飞鸽传书,越国国王简直笑出了声:“这个探子是吃毒蘑菇中毒了吗?竟然说巍国有神物,顷刻间就将聊国的三万铁骑灰飞烟灭,让我们不要贸然行动。”

越国丞相摸着下巴:“恐怕探子被巍国策反了。”

越国与巍国相隔一条巨河,而这条河之间有一巨石桥,此桥修筑百年,十分坚固,是越国和巍国出动了万人共同修建,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毁不掉。

正当越军三万抵达巨石桥之处时,就见巍国有千余名士兵在桥的另一边看着他们。

果然巍国腹背夹击,此时已经没有兵力再应付他们了。

巍国军之前摆着十来个黑黢黢的铁疙瘩,越王不知为何物。

就在他们快要登上巨石桥之时,巍军又朝铁疙瘩里放了一个圆疙瘩,然后铁疙瘩对准巨石桥。

无数声巨响过后,越国国王看着被炸成无数碎石落入巨河的巨石桥。

与对面的千名巍军隔河相望,面面相觑。

巍军将领扯着嗓子大喊:“你们来做什么的?是趁火打劫想要进犯交邕吗?”

越国国王也扯着嗓子大喊:“误会,都是误会,本王是来问问今年上供给贵国的贡品,是跟百年前一样,十月之前上供吗?”

说完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却不知隔得太远,对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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