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 / 2)
“霍大人,皇上急召,他日有空再与霍大人闲叙。”方吾宁是皇上的人,不参与党争,与这霍相向来毫不相干,如今却被霍相拦住,这霍相狼子野心,真当他们禁卫军是瞎子聋子不成,京城周边三州府兵的调动,早在昨日他便已知晓,若不是怕今后没有人保护陛下,他现在就把这狼子野心的霍贼一刀劈死了,据说皇上如今与往日大有不同,已经愿意关心国事了,若是误会了他结党营私可就不好了。
霍松:“方大人,我只说一句话,若是你发现自己能知晓圣意,你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无须大惊小怪,惊扰了陛下。”
方吾宁:“霍大人说什么,方某不太明白,不过方某还忙着觐见皇上,就不与霍相闲聊了
。”说完便匆匆赶往宫门。
方吾宁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身高八尺,憨厚的脸上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清亮正直。
“参见陛下。”方吾宁恭敬地跪下。
“方爱卿,起来吧。”
【这得一米九以上了吧,身材真好,武功也高,让他教我练武他愿不愿意呢?】
【算了,这可是我的安保队长,我的小命可全靠他,教我练武浪费了。】
听着脑内的三百六度立体声,方吾宁明白了霍相刚刚的谜语是何意,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地通晓圣意。他们竟敢欺瞒皇上,就算是陛下知道后恼羞成怒,将他千刀万剐,也要告诉陛下真相。
“陛下。”方吾宁想要说什么,发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方爱卿?”贺疏舟疑惑。
“没什么,这是陛下第一次单独接见微臣,臣有些感动。”他欺瞒陛下,真该死啊,要保护好陛下,不能被奸人知晓圣意。
贺疏舟打开地图,查看京城的安防情况,“方爱卿,如今殿前司,朕的禁卫军一共有十万一千四百余人,对吗?”
方吾宁热泪盈眶,“是的,陛下如此关心了解禁卫军,臣不胜感动。”谁说我们陛下只知吟诗作对,我们陛下明明日理万机,陛下什么都知道。
“陛下,微臣和十万禁卫军,训练一日不敢松懈,为了保护陛下,在所不辞。请陛下放心,禁卫军永远是您手中最放心最趁手的一把刀,京城附近三州的十万府兵,根本不是禁卫军的对手,只要有禁卫军在,没有人能伤到陛下的一根毫毛。”方吾宁说道。
贺疏舟听完倒有几分吃惊,“方爱卿也知道三州的府兵,那方爱卿可知,这三州府兵的背后之人是谁?“
方吾宁毫不犹豫:“陛下,这三年来,都是二位丞相在替您打理国事,右相钱之荣倒是本分,可那左相霍松,狼子野心,如今这朝堂之上,有大半都是那霍松的人了。”
贺疏舟:“所以,爱卿的意思是,这背后之人就是霍相。”
“他是想做什么,难道是想要造反吗?”
方吾宁不敢回答,重重地向贺疏舟磕了一个头,“陛下,您才是这天下的众望所归,只要您愿意,您就可以将这天下牢牢握在手上,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霍松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一个罢了。”
贺疏舟:“方爱卿,你是朕最信任的人,朕的安全就靠你了。”
方吾宁更感动了。
[方吾宁忠诚+1,积分+1]
方吾宁退下之后,贺疏舟再次打开霍松的角色面板,霍松的忠诚度的确很低,就算是今日早朝连加三次5分,如今也不过15分。但要说他想要造反,一个道德高达95分的人,一个系统认证铁板钉钉的千古名臣,真的会造反吗?
“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贺疏舟反复读了几遍,那么,如果,一个理想主义者,现实与他的理想完全相悖,一个理想主义者,要么就毁灭自己,要么就毁灭造成这一切的源头。
那么如果让一个理想主义者再次相信他的理想?
今晨的早朝(),?繧拏?轵???虎15?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多,但很重要,他开始再次相信他的理想了吗?
贺疏舟打开地图,果然,三州的府兵都已经不再移动了。
霍松,你希望得到一位明君,大巍蓬勃发展,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如果这一切都能实现,你这个名臣,能不能为我所用呢?
贺疏舟知道,至少现在,他安全了。
王福匆匆进来,“陛下,安宁王陆兰锖即将京觐见皇上,现已出发,预计下月抵达京城。”
这安宁王,是大巍国只此一家的异姓王,安宁王的先祖与大巍国的第一任皇帝一起打江山,可以说,这大巍的江山,有一半是大巍的元祖皇帝打下来的,就有一半是安宁王帮着打下来的。大巍元祖皇帝建立大巍之后,这安宁王就成了唯一的异姓王,不是什么只食封邑的无实权的王爷,反而一直手握重兵,为大巍守卫江山,这十几代君臣下来,竟没有一任皇帝忌惮过安宁王,而历代安宁王也不负这十几任皇帝的信任,一直都忠心耿耿。
大巍北方的聊国一直虎视眈眈,那年大雪灾,以游牧为生的聊国闹起饥荒来,开始大肆侵略南方的大巍,上一任的老安宁王,就是在那场战役中战死沙场,死时还不到四十岁。
而当时十七岁的安宁王世子陆兰锖,竟然顶住压力,带领二十万大军,守住了凶狠异常的聊国铁骑,如若不然,这大巍早就亡了。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六年了。贺疏舟在原主记忆中努力翻找,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仅有几次见面时,那个少年毫不掩饰的厌恶。
在那个十几岁的少年心中,原主也不过是一个与其父皇一样昏聩无能只顾玩乐的皇子,而他的父亲安宁王却不得不作为这个毫无建树的君王的臣子,负担起天下百姓的安危。
不知道在父亲战死的那个冬天,那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在想什么,如今他进京觐见,究竟是福还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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