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妄想(1 / 2)
第20章
昨晚,她不许柳墨再提“以前”,所以现在柳墨问她“以后”。
以后还有吗?
安如作为临时情感专家,告诉她,一段感情里,最好不要一开始就处在低位。
姿态如果放太低,那份情感对方就不一定能看见了,可能也不会珍惜。
兴许人家要刻意低下头,才能看见卑微如尘埃的真心。
但凡碰到个颈椎不好的,不愿意多看,只好摆摆手说不合适了。
27岁的、有一定社会阅历的慕与潇很快领悟了爱情最好起于平等这个道理,还能自以为是地在心底俏皮两句,联系一下颈椎病。
但是17岁时还在读书、也没见过世面的慕与潇呢?
22岁喜欢柳墨喜欢得盲目的的慕与潇呢?
没有人教,怎么能领悟。
学校又没开相关课程。
可就算那时候有人能教她,她就愿意听进去吗?
那时候的她,除了学习,能独立自主且顺利处理的事情有限,根本没办法平视柳墨。
而她摸索出的,让柳墨多看她两眼的办法,只能是低姿态的迁就。
无论柳墨怎么开玩笑,怎么漫不经心地逗她,再不真诚或反复无常,她都愿意接住。
否则柳墨会像讨厌她妈妈、讨厌她全家一样讨厌她的。
当被柳墨发现她处在下风的心思以后,柳墨笑得很欢,对她就更“好”了。
这种“好”是什么呢?
是发现她心底幽暗的角落里关押着什么以后,不仅不制止,反而偶尔大方地满足她。
慕与潇不能说她不满意、不开心,也不能评价柳墨当时的举动如何如何,但是,她确实为之吃了亏。
比如她不得不明白了,有的人可以大方满足你最见不得人的渴望,可以给予你不敢提、也舍不得拒绝的甜头。
但不会真正改变你们之间的距离。
心存妄想,只能自讨苦吃。
现在,柳墨又来对她好了。
还问她还能不能继续喜欢了。
这问题令她心跳怦然,仿佛她的喜欢之于柳墨而言,是特别了不起的事情。
以至于有一刹那,她对着柳墨温柔的笑容,失神了。
反应过来,“没有”两个字已经在她唇边,但她想到昨晚柳墨的失态,没有果断说出来。
这一耽误,刚好韦安如过来坐下,柳墨主动搭话,话题也就自然被转移了。
“柳老师昨晚后来睡得还好吗?”韦安如关心。
“很好,刚才我正问与潇找我什么事。”
慕与潇又敷衍了两句。
这顿接地气的早餐,三个人都吃得满足,甚至彼此分享。
最后得出结论,这种老城区的店,闭着眼睛买也好吃。
柳墨预定了咖啡,早餐结束后不久,刚好送上楼来。
慕与潇心满意足地喝咖
啡,坐在罩着复古风沙发巾的沙发上,看阳台外的树。
想到昨晚进房间前,案发现场的烟灰已经被处理干净。
又想到柳墨眉眼含情地问她露骨的话,再用披肩抱住她。
柳墨所有的气息都给了她,她也忍不住在柳墨怀里陶醉。
但安如可能夜间太困,没有闻到她从柳墨那里沾的味道,少了一番麻烦。
韦安如在调试拍摄的设备,书房的门被柳墨打开了,原以为别有玄机,但并没有任何异样。
只是很大,比慕与潇暂居的卧室还大,整面墙的书柜,大而气派的旧式木书桌。
但因为朝北,采光普通,且窗景只是单调乏味的居民楼。
柳墨此刻正化妆,她在柳墨的客厅等待柳墨。
时间变得静谧且细腻,就像用指腹能摸清上面的纹路。
柳墨化完妆出来,将清婉的面容改得更端庄雅致,也更容易上镜。
慕与潇觉得美,美得像她们重逢那天,她见到柳墨的第一眼。
春光擅长粉饰太平,那一刻她没想到前尘往事,只是欣赏。
柳墨走向她,手里拿着一根项链,坐在她边上跟她说,“你帮我戴一下,好吗?”
慕与潇安静地接过,在柳墨背后,帮她把项链戴上。
手指触碰到肌肤时,柳墨先敏感地轻躲了躲,然后强忍着不动了。
“我有点怕痒。”
“知道,我会注意。”
柳墨盘起了乌发,脖子纤细修长,这枚项链又精巧华贵,很衬她的气质。
柳墨说了谢谢,转过身问她,“好不好看?”
余光中韦安如从书房出来,站在不远处,慕与潇站起身避嫌,只嘴上说:“柳老师戴很好看。”
柳墨笑了出来。
她回头看见韦安如,自如地问有没有调好。
“好了,都来吧。”
按柳墨助理发来的文件,需要拍摄的视频内容不多,就是几段运笔书写的过程,还有修改后要由柳墨对镜头说的半页台词。
柳墨带了笔墨纸砚回来,先拿起名为“暮雨”的笔,沾墨的那一瞬间,慕与潇就感觉出来,她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那个跟自己拥吻,说从前的柳墨了;她还是那个隔着屏幕的书法家博主。
第一条视频只需写两个字,所以很快拍完。
柳墨边换纸边说,“网友们真的敏锐,只看我评论区的ip地址,已经猜到我回老家了。”
“都太爱你了。”
韦安如夸:“柳老师不管在哪个平台,评论区都好热闹。”
“对啊,能收到来自天南海北的评论,我很开心。”
柳墨将一条黄铜镇纸压上,调整好姿态,嘴上还在闲聊:“所以我很喜欢看,虽然大多没时间回复。”
慕与潇想到柳墨第一次回她评论的经历。
那天柳墨更新了视频,关于工作室院子和室内的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