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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文玉去了趟隐山,他告诉我他男朋友会和他一起去,后来我不放心他也过去了一趟,结果只有他自己在那,而他那个好男友才刚去第一天就因为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跑了。”……

“啊对了,还有这幅。”蓝秀风翻出手机里的照片,是他第一次在画展看见的那幅油画,手指往左划了下屏幕,拍照者特意挑选了和油画中所画一样的角度拍下了这张照片,一个是现实,一个是画作,两相对比竟没什么不同。

“这里是我和文玉的秘密基地,平时没事的时候我们最喜欢坐在这发呆望天喝饮料。”蓝秀风故作很疑惑的样子说道:“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幅画的署名会是你呢?是文玉和你提起过这个地方吗?”

宁洲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你要做什么?”

蓝秀风冷眼看着宁洲,“让你把偷走的东西还回来,受到应有的惩罚。”

宁洲忽而笑了,“你不会是要告我吧?”

“你有证据吗?再者说,这件事说出去你看看大家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谁会那么轻易相信获得过多个大奖的天才画家会偷别人的画啊?”

蓝秀风气的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紧后槽牙,骂道:“无耻。”

宁洲摊开手心,故作无奈的样子,“可这就是现实啊,无凭无据的谁会相信?光动动嘴皮,那我还能说梵高的向日葵是我画的呢。”

宁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蓝秀风,“秀风,和文玉在一起的时候我对他也是真心的,后来他去世了,我也真真切切地为他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要向前看,要是你一时冲动做了什么,我可不敢保证文玉的名声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咱们都别让文玉的灵魂不得安生,你说呢?”

蓝秀风的两只手攥成拳,双眼猩红瞪着面前人。宁洲被他盯的发毛,倒退了几步,说:“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宁洲拉开门,正好撞上门口周嘉善,可能是心虚,他被吓了一跳,嘴里蹦出了句脏话。

周嘉善长得高高大大,比宁洲要高出去半个头,他在外人面前不笑时自带一种压迫感,再加上他很讨厌宁洲,眼神里都带着点看垃圾的意思。

宁洲被盯的心虚,但又不想表现出来他很害怕,他正了正领带看回去,不动声色地绕开周嘉善快步离开了。

周嘉善嫌恶地看了眼宁洲匆匆离开的背影,他跑进屋担心地问道:“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刚才他就一直担心蓝秀风会因一时冲动而动手,他紧张地仔细检查蓝秀风身上脸上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蓝秀风安抚道,他揉了揉眉心,问:“你头不晕了吗?”

“我已经没事了。”周嘉善见蓝秀风脸色不好,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蓝秀风把刚才宁洲说的话和周嘉善讲了一遍,宁洲的无耻简直令人发指,不过宁洲倒是提醒了他们,他们缺少证据,也是因为这个才会让宁洲这么嚣张。

晚上回到家,周嘉善忽然发烧了。

其实白天就已经有症状了,但两个人谁也没当回事,结果回家后就严重了。

蓝秀风一直守在床边陪着周嘉善,周嘉善烧的有些迷糊,吃了退烧药就睡着了,但看上去睡得也不安稳,眉头皱着,怎么捋都捋不平。

一直烧到后半夜,周嘉善才渐渐退了烧。

蓝秀风一直没睡,守着周嘉善退烧的时候也没闲着,他将手里现有的信息汇总,又罗列出可能会有帮助的点。印象里,他记得当年去隐山的时候,文玉带着他认识了一个和他关系很要好的女生,女生叫金秋梅,当年在读高中,现在应该是在念大学了。文玉说过,金秋梅给他带来了很多创作灵感,他还给金秋梅画过单人肖像,说不定金秋梅会记得文玉画的那幅《隐山孤儿院》。

思索间,周嘉善醒了,他看见蓝秀风坐在床头,台灯的光线调到最低档,微弱的光线就映在蓝秀风的脸上。蓝秀风注意到周嘉善醒了,他放下手中的笔记,手背贴在周嘉善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看上去已经不烧了。

“要喝水吗?”蓝秀风柔声问道。

周嘉善点点头,他被蓝秀风扶起来喝了大半杯水下去。

“你在看什么?”周嘉善好奇地看着蓝秀风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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