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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我好像能想象到他知道我是热情的卧底后,那种迫切想把我切成片的心情了。

我不知道琴酒是不是全能属性,是否在酒厂薛定谔存在的技能培训班学到了所有也许能用上的技能,但他染头发的技术确实还可以,也就是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头发——我是金发他是银发,染发膏则是茶色的,染上去的颜色非常明显。

明显到……他直接把染色的一搓头发剪掉了。

剪子买的不亏。

不行,不能笑,要忍耐。

话说回来,他这头发可真丝滑啊,好想摸一把——

我去浴室重新洗了头发,然后换上琴酒买的新衣服,是纯黑的套装。穿着它走到琴酒身边的时候,我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跟他的黑色风衣挺像情侣装,但当我打开他的面板看到那二十冒头的好感度,就很快放弃了这个脑补。

接下来的时间我都坐在床上看电视,新闻上已经有对刚才案件的报导,我的照片作为嫌疑人公开,罪名是谋杀以及袭警。此外并没有其他内容,没提到琴酒也没有报导说我们偷车,警方似乎以为我是单独逃窜,并认为我有逃去加拿大的可能。

琴酒大多数时候在看窗外,偶尔也会瞟一眼手机,但应该是听着电视的,因为他偶尔会露出冷笑来嘲讽警察,就是那种特别邪魅狂狷的笑。他一笑,我就有点心跳加速。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问他想吃点什么,然后打电话给附近的中餐厅叫了个外卖,当然钱是他来付的,然后我们一起干饭……就很奇怪,这种相处模式一点也不像是两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且一人正被警方通缉、被□□追杀,另一人腰间别着一支伯.莱塔。

我甚至还没问过他经典的那句「你究竟是谁」。

窗边的琴酒又按灭一支烟,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也许是一条好消息,也许是来接应的人,我关掉电视默默凝视着他的侧影,总觉得看起来有点寂寞。

啊……不是那种「无敌是多么寂寞」,而是一种孤独感,闻起来和「我」有些同病相怜。

但对他来说应该不是病吧。

「琴酒。」

我叫了他一声,男人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你们的研究所,为了实现那个梦想,能够付出多少?」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一定能听懂我的意思,这是被挖的墙角在问挖它的锄头「你想把我填进哪栋高楼大厦」。

「全部。」他说。

这一刻我其实很想直接说「I’m in」,但琴酒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夺门而出,且在扫了一眼楼梯之后,先把我推到一边,接着去撬开了旁边空房间的门,再迅速把我拉了进去。

好家伙原来你也会撬锁——

「安静。」他低声嘱咐过这句后便锁上了房门,又拉我进了浴室。

因为隔音条件很差,很快隔壁翻找东西和咒骂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夹着黑话和脏词的英语听得我一阵反胃。

这应该是□□的人找过来了吧……听声音来判断,对方至少有五个人,多半还拿着枪,我们这边却只有一个能打的,我还不知道他战斗力如何。

狭小的浴室里没有开灯,黑暗中我尽可能缓慢地呼吸,左手腕还被琴酒的右手紧握着,他应该轻易就能摸出我慌乱的脉搏,又或许他早就识破了我伪装镇定的假象。

房间门似乎被那些人踹了两下没踹动,然后又被踹了两下,接着就有脚步声逐渐接近,应该是成功踹开门进到房间里来。我屏住呼吸,心里为可怜的门默哀着,空着的手却不由自主抓住了琴酒的衣角。

好在他们似乎认为这房间没人来过,并没有往浴室的方向探索,没到一分钟就离开了房间。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抱住了琴酒的手臂,紧张的情绪早已展露无疑。而脑海中突然闪过了第二年夏天,我会在杜王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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