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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湖隔着被子拍了拍曹错,道:“别躲在被褥里面,先起来把汤喝了,驱寒邪的。”
曹错这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耳根连着脖子都红透了,见他这样许卿湖没忍得住笑出了声,把汤递过去,道:“听话,把汤喝了。”
喝完汤之后许卿湖揉了揉曹错的嘴唇,紧接着舔干净了他嘴边沾到的水渍,道:“曹知远,你身上都红透了。”
“怪谁啊?”曹错不满地在许卿湖手指上咬了一下,道:“都说许大人勤政,今日怎的白日宣淫?不怕纵欲无度伤身吗?”
许卿湖手指上还有一弯被他咬出来的牙印:“家妻管的严,不会放纵我做出伤身的事情来。”****入冬之后,厥北频频下雪。
这日夹谷檀再次让人送了淳于邯楹的一根手指到噩谟来。
淳于柔眉头紧锁,但是无论是纳尔罕还是淳于文思都没有要出兵去营救淳于邯楹的计划。
原本淳于柔是不相信淳于文思会这么狠心只把自己的女儿当成争取家族荣耀的工具的,但是淳于文思漠然的态度让淳于柔知道她自小仰赖的父亲不是一个会在意女儿安危的人。
淳于柔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次看到她姐姐,都从未在她眼里看到一丁点为噩谟为淳于家立功而自豪的快意。
一早淳于邯楹就被送到了竟京花楼里面,一个女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可以和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可是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噩谟,她的念想早就已经被斩断了。
为了淳于邯楹一事,淳于柔和淳于文思大吵了一架。
淳于柔愤然:“噩谟人人都敬重你,我一直以为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个连自己女儿都可以出卖的小人。”
淳于文思一鞭子抽到淳于柔脸上,道:“你不要以为你是我女儿就能这么跟我说话,身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既上不了战场,也不能为淳于家延绵子嗣,能为噩谟立功是你们的荣耀,即便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淳于柔看向他父亲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恨意,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如此冷血的人。
淳于柔拿着淳于邯楹的手指,策马而走,一路找到贺拔恒。
贺拔恒不知她此次前来的用意,道:“淳于小姐,你怎么来军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淳于柔把她姐姐的手指交给他,贺拔恒拿过手指,疑惑道:“这是?”
“只是居资狗贼从我姐姐手上切下来的,”淳于柔咬牙切齿道:“自从涿俞落败,居资狗贼就把我姐姐掳去折磨于她,若再这么下去,只怕姐姐会为此而丧命。”
淳于邯楹被送去涿俞之后,贺拔恒伤了心,日日都待在军营里面刻苦练兵,没想到再次听说淳于邯楹的事居然这般凄凉。
贺拔恒皱紧眉头,急切道:“此事当真?”
“当真,我难道还能用我姐姐的姓名来欺骗你吗?”淳于柔红了眼眶,道:“纳尔罕和我父亲一样冷血至极,都只是把我姐姐当真谋取厥北的工具。”
淳于文思正在营帐中跟纳尔罕和高备一事,贺拔恒不顾把守的士兵的阻拦,匆匆跑进了帐中来。
淳于文思一见了他立马就变了脸,在哪儿都躲不开这个混账东西。
贺拔恒平日里一向很受规矩,今日也不知是受什么刺激了,居然这么莽撞,纳尔罕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道:“贺拔将军,你这事何意。”
贺拔恒当即跪下,道:“小人自知擅闯大王的营帐不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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