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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事总是怪异,我已经让阮瑜送出书信,叮嘱错儿千万不要回来,但是错儿性子执拗,只怕是书信也无法阻挡他。”

曹嫣然声音带了明显的鼻腔,道:“错儿自幼流落在外,好不容易回到家中,这才短短几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担心他承受不住又犯了咳疾……”

曹嫣然蹲在郭瑶身前,头枕在他的腿上,道:“可他要是不回来,也会有所憾,我真的不知还如何是好了。”

郭瑶轻拍着曹嫣然的背部以示安抚,宁东山多,但是多年来从未听说过山上有巨石松动而砸死人的说法,而且还是这么大规模的巨石坠落,恰好就赶在秦王带兵北上之时塌下,这样的巧合很难让人不在意,若要说成是人为也能说得过去。

郭瑶深知此事疑点重重,可眼下曹嫣然虚弱成这个样子,郭瑶怎么也说不出来,除了给她平添烦忧之外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萧淳的肚子渐渐有了隆起之势,潘慧一看见她的肚子就来气,怎么看都看不顺眼,觉得那是她跟许卿湖的野种,先前忌惮她的家世,潘慧是有气找不到地方撒。

现在萧家上下被许卿湖杀得鸡犬不留,萧淳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潘慧也不藏着掖着了,一看见萧淳就会盯着她的肚子挖苦两句:“这小杂种是一天比一天长得好了,哎,不对,就是杂种日后也要住我府上,可得谨言慎行些,要让旁人知道我顶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潘逢贵成什么了?嘶,你说他出生之后,是管我叫爹呢还是管许卿湖叫爹?”

萧淳对他的挖苦无动于衷,只当他是在狗叫,可是当潘慧气闷出门跟别的女人寻欢时,萧淳总是回想起许卿湖砍下他父亲脑袋的场景,每次回想她都会怕得吓出一身冷汗来。

这天潘慧和梁庭远在外头吃酒,夏侯镜初姗姗来迟,落座之后,夏侯镜初自顾自倒了杯酒喝,梁庭远笑道:“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就是做偷鸡摸狗的事儿看上去也像正经人。”

夏侯镜初只笑笑,并不理会梁庭远的挖苦,潘慧往夏侯镜初那边挪了挪,勾着夏侯镜初的肩膀,道:“什么偷鸡摸狗?咱们同为主子办事,只不过和旁人立场不同,说我们偷鸡摸狗,我还偏说是他们偷鸡摸狗呢,是吧夏侯兄?”

夏侯镜初笑道:“谁说不是呢?”

“不过夏侯兄你也忒不厚道了,”潘慧喝得稀里糊涂的,含混道:“说好一块儿喝酒,你可让我们好等。”

梁庭远略带抱怨的语气道:“你看他哪回不是姗姗来迟,你还没习惯呐?”

夏侯镜初也没个正经,道:“我记挂着一同饮酒之约,白日在花楼吃酒,早就想走了,但是小娘子缠人得紧,哭起来梨花带雨的,那谁还能走?好在千哄万哄把人给哄住了,这才抽开身前来赴约。”

梁庭远哼笑了一声,道:“夏侯兄当真风流,难怪澹台灼成日为你的事操碎了心,时不时就要带你去苏南老家亲自管教,你这身风流骨,要没有他老人家亲自看着,怕是不会老实呀。”

第112章 裂痕

夏侯镜初挑了挑眉,同样打趣道:“可不嘛,先前你兄长梁庭轩看你看得严,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倒也本分,谁知道后面没看住,把自个儿的命都给搭进去了。

听了这话梁庭远脸都笑僵了。潘慧戏笑道:“梁兄,夏侯兄口才了得,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做什么?这不是自讨没趣嘛。”

梁庭远假作大度道:“瞧你说的,不过是自家兄弟说笑而已,哪儿有这么严重?”

夜过亥时,三人醉醺醺地走出酒楼,刚出门夏侯镜初就扶着栏杆呕吐,潘慧打趣道:“平时咱们几个就属你最能喝,怎的今日喝这么点儿就吐成这样?”

夏侯镜初摆了摆手,半死不活道:“我没事。”

自打秦王带兵北上,夏侯镜初比平日的酒量还大,白日在喝,夜里也在喝。

一眨眼的功夫,一支利箭飞快地朝着夏侯镜初射来,他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上,误打误撞地躲过了飞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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