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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话?我久在寒北,只想开疆拓土,无心酒楼风月事,”曹错道:“你在皇上跟前办差,许多差事别人不明白,你却明白,我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事想问。”
梁庭远思索了几秒,道:“不知世子所问何事?”
“五年前皇上派你去查户部的实账,这五年你都不在竟京,可是查到了什么?”
“此事说来惭愧,辗转五年我记了不少的账,本想快马归来给皇上一个交代,可是快到竟京的时候账本儿却丢了,”梁庭远面色显然凝重了许多,道:“我本想直接回宫向皇上请罪退去御前侍卫一职,承蒙皇上厚恩没有责怪,我这才得以免了死罪。”
曹错扬了扬眉梢,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梁庭远,似乎想从他那张毫无破绽的脸上看出点儿什么来。
这账本儿三五年都没丢,偏偏在他回竟京的途中丢了,此事未免过于巧合了些,若不是梁庭远故意把账本儿藏起来,那就只能是被别人半路截了。
敢在竟京截人的,放眼整个竟京城内都没有几个,除非是梁庭轩那样胆大包天的人。
因为五年前秋猎场上的事,诚宜帝本就与梁庭轩生了嫌隙,再加上户部的账目对不上,梁庭轩作为户部尚书自然是难辞其咎,潘慧与他是一丘之貉,梁庭远带回来的账本是悬在他们脑袋上的刀刃,要说是他们截了那也说得过去。
但是为何偏偏要在竟京截人,此番做法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加坐实了梁庭轩的罪名吗?他何至于这般蠢笨?莫非当真是江湖上的劫匪所为?
曹错问:“你可曾记得账本儿是在什么地方丢的?”
“不记得了,”梁庭远道:“这账本儿重要非常,我一直随身携带,等赶到竟京的时候我再去看兜里的账本儿,竟变成了空白的一片,我所记下的每一笔账都没了。”
“那就是被掉包了,”曹错微微蹙起眉头,道:“你可得你回程的途中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怪事嘛……”梁庭远回忆了片刻,道:“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一件,我在驿站歇脚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戴着斗笠的醉汉,此人极爱喝酒,那日在驿站里,他一口酒菜不吃,一顿饭的功夫,光是喝酒都喝了三壶,这么高的茶盏他一口就能喝完。”
“戴斗笠的醉汉?”曹错面露疑惑之色,道:“你可曾记得他长什么模样?”
“他一直戴着斗笠,我看不清他的长相,”梁庭远继续道:“翌日离开驿站时,走得太急我和他在大门口撞了一下。”
曹错:“说不定就是那个时候被掉包了。”
“当时我只当他是个寻常醉汉,不知节制,也没多想,”梁庭远气愤地喝掉了杯子里的酒水,道:“现在想来,他定是什么人派来跟着我的,目的就是从我身边把账本儿拿走。”
曹错抬眼看着他,问:“那依你看……这账本儿最有可能是被谁做了手脚?”
“梁庭轩”三个字都哽在梁庭远的喉咙管了,但是说出来难免会把太后和梁庭轩一并得罪了,要是真有证据能折掉梁庭轩也就罢了,要不然等他来日逮着机会翻了身,自己就是被剁成肉泥也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梁庭远握着酒杯,好一会儿也喝不下去一口,账本儿被谁做了手脚这个问题让他犯了难,良久,他答道:“我久不在竟京,许多事我都还没来得及知道,在竟京也没结什么仇,我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想要至我于死地。”
曹错瞬间眯起了眼睛,郭瑶常说许卿湖心机深沉,不可轻易与之相交,可是坐在眼前的这个人,比起许卿湖来也是丝毫不逊色,说话办事比许卿湖更加滴水不漏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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