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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牧:“水倾城是何许人?就连富商远道而来,散财千金她也不一定开口唱曲儿,怎么许锦侯要她唱她便唱了?”
张肃拍了拍孔牧的肩膀,道:“许锦侯生得俊俏,招这些个花楼里的人喜欢,唱个曲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还能提刀杀狼,府上的守卫个个都拿他当主子,忠心耿耿,”孔牧叹气道:“实在是不像只会喝酒作乐之徒啊。”
张肃轻笑一声,道:“这有什么?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如今是我们老了,提不动刀,拿那些畜生没有办法,许锦侯不过是占了年纪轻的优势,若是让我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杀的狼不会比他少。”
孔牧:“可是大人……”
张肃抬手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道:“再说了,就算他原先是有天大的本事,羡仙楼这三年的酒,也足够把他喝成废物了,你看他喝得路都走不稳的样子,能有什么值得我们防备的。”
孔牧还想说什么,却知道张肃不会听,索性只叹了口气,不说了,而张肃平日最看不惯的就是孔牧这幅欲言又止一口气叹了又叹的德行,好好的风月事就被他这一口气一叹再叹给叹得不舒坦了。
要说喝酒,还是跟许卿湖这样不节制的草包喝才舒坦。
天逐渐黑沉,尹安灯火通明,许卿湖拉紧马绳,在街头纵行,暮春五月晚风扑面。
胡儿鹤马蹄紧急,许卿湖只有在这样紧凑的马蹄疾疾声中才能短暂地忘却背负的家族仇恨,忘却竟京的朝堂风雨,甚至忘却来时那道凶险的路。
许卿湖一直打马到荒郊,酒醒后才绕道回府,府上的人都已经歇下了,许卿湖拉着马儿去马厩拴起来。
转身却看见青衣少年掌灯,在不远处歪着头看他,许卿湖意外地怔了怔,问:“小铃铛?你在这儿做什么?”
曹错:“我在等大人回来。”
“等我?”许卿湖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伞,道:“等我做什么?”
“府上的人都歇下了,没人掌灯,我过来给大人添灯照路。”曹错道。
曹错长高了许多,如今已经和许卿湖的肩膀一般高,他在人前喜言笑,在许卿湖面前却变成了一丝不苟的稳重少年,许卿湖不懂他这些反差,却也不问。
许卿湖偏头看他,他那张脸已经褪去了些许稚气,轮廓越渐清晰,左唇下一点朱砂越发鲜红,像是一把火在他脸上烧出了春意,若是在他的右唇之下也点上一点红,刚好能凑成骈韵。
这么想许卿湖便真的跟着做了,带着曹错径直去了书房,用朱墨在他的右唇下添了一丁点儿红。
曹错不明所以,稍稍歪着头问:“大人,为何在我脸上写字?”
许卿湖带他坐到铜镜前,笑看他唇下的两抹红,道:“好看。”
曹错微微脸热,书房灯暗,看不出来他起了红的脸,良久许卿湖阁下笔,道:“天不早了,去歇息吧。”
“是,”曹错恭敬行礼,道:“大人也早些歇息。”****翌日,许卿湖与水汜一同骑马出了城关,去了从山头土匪那儿抢来练兵的地盘儿。
许卿湖:“成渊在哪儿?”
“在兵营,”水汜道:“自从年前占领山头之后,成渊就时常待在兵营。”
到了练兵场之后,偌大的场地上一个人也没有,许卿湖翻身下马,往不远处的平房里走,还未走近就听到了嚷嚷声。
许卿湖为了防人耳目,从未来过这山头,不知道兵营里的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他放慢了脚步,水汜也听到了屋子里的吵嚷声,水汜道:“这帮人,一时没人看着就犯科耍浑,我去教训他们。”
许卿湖拦住了他。
屋中几个人围着木桌吃瓜子花生,其中一个秃了头顶的大汉一条腿搭在地上晃着脚尖,另一条腿踩在板凳上,一副痞子样,道:“你不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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