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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个必要,还有别的方法。”
夏时镜学着其他床位,把头套和斗篷挂在床柱上,坐到床边。他见齐信一直没有离开的打算,便说:“我们在那座山上待了两天两夜才杀死那个罪人,你该去休息。”
齐信看着夏时镜,眼里含有很多情感:“我们现在算和好了吗?”
“我觉得没有。”
“什么时候可以和好?”
“我现在给不了你什么回应,去休息吧。”
“好吧。”齐信在夏时镜额头亲了一下,就像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家里时他经常在睡前做的那样,“做个好梦,我的床位在隔壁房间,你只要喊一声我就会过来。”
齐信离开了。
夏时镜躺到床上,疲惫地闭上眼睛。
猎杀那个浑身藤蔓的罪人着实费了不少劲,他和齐信在山上那段时间很难有消停片刻的机会,不得不一直跑,避开在地上乱爬的藤蔓,一不小心被缠住就很麻烦。他们发现那个破旧的房子非常让藤蔓罪人挂心,到了超过其他任何事的程度,他们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藤蔓罪人倒下了,他看到藤蔓下是一具消瘦佝偻的干枯身躯,过长的脊柱中长出大量藤蔓,包住畸形的所有。
罪人死了,也不知道罪人当初犯了什么罪,显然也没人在意。那个大十字架和被束缚在上头的长发骷髅被留在山上,那个房子的前面,那套桌椅的旁边。
在夏时镜记忆中占据过度浓厚一笔的那座山也有很多藤蔓。这是种好东西,处理一下可以用来做很多事情。
有阵子夏形状态不好,总是窝在地下室,一点没有打算出去采买物资的迹象。夏时镜不敢跑到地下室惹夏形心烦,就剪了很多藤蔓用来加固陷阱,李明欣和谢锋搓藤蔓搓得非常火大,夏时镜才不管他们高不高兴,只要夏形高兴就好。
夏形不止高兴,还连夸了他好几句,说除了原本的孩子,他是最满意的孩子。
有次夏时镜斗胆问夏形,为什么原本的孩子一直不回家,甚至从不回来看一眼自己的父亲。夏形的表情很有深意,说即便有最深厚的关系,也不一定能成为深厚的一家人,若想自己的家庭和谐又美好,最好是由自己来挑选家人。
夏天。
夏时镜似懂非懂,隐约觉得有点怪又有一点道理,李明欣和谢锋却总是暗暗贬低咒骂夏形关于家庭的说法。他们老喜欢咒骂夏形,他们从来不把夏形当父亲,这也算了,也从来认不清楚夏形是统治者的事实,喜欢白白吃苦头。
“夏天。”
“夏天!”
夏时镜倏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着时出了一身汗。齐信那张令人窒息的脸正在靠过来,满怀关切,手正在伸过来,大概是想帮他擦汗。
夏时镜用力推开那只手,大声说:“离我远点!”
齐信露出受伤的表情,很快就收敛了起来,举起双手后退几步。
“梦到夏形了吗?”他柔声问。
夏时镜坐在床上好一会,梦呓般说:“我问夏形为什么他的孩子从不回家,他说最深厚的关系未必适合相处,想拥有一个和谐美好的家,只得靠自己去挑适合人选。”
“啊,呃。”齐信不知道说什么,双手不知道该怎么摆放。
又过了会儿,夏时镜基本清醒了,坐到床边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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