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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感动个什么劲儿,有句话说得好哇,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梅菲尔德一踏进宴会厅,激烈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就连悠扬的小提琴声也徒然一抖,发出锯床腿般的尖锐声调。
“看吧,你太久不来宴会把大家都吓到了。”丹尼尔熟稔地把手肘搭在好兄弟肩膀。
众人的目光刷刷刷刺来,他恍惚间如芒在背,又懵懵地把手移开,小声嘀咕,“怎么了这是……”
梅菲尔德懒得理会,他被父亲催促了许久,要不是来B区有事,才没空出席这种无聊的社交场合。
丹尼尔很快被人拉走,梅菲尔德一个人端着酒杯,靠在角落慢悠悠地喝。
一些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在察觉之前又飞快移开,反复数次后,梅菲尔德渐渐蹙眉,总算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放下酒杯,抬眼看向四周,那些奇怪的窥探目光消失不见,所有人都做作地欢笑,然后低头蛐蛐。
就连不远处,丹尼尔去人群中转了一圈后,望向他的眼神也无比复杂奇怪。
梅菲尔德将这些怪像归结于拒绝参加社交舞会的报复与捉弄,冷着脸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让人烦躁的宴会厅。
他刚一出门,来自父亲的通讯就拨了过来,普兰金公爵的怒火里夹杂了一丝总算支棱起来报仇的痛快——
“梅菲尔德!看你干的好事!我一直以为你是最省心的,现在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哦?”
梅菲尔德轻慢一笑,自觉不会让他抓住错处,好整以暇准备听他能骂出什么花来。
普兰金公爵站在道德制高点,痛心疾首地大骂:“你这个负心汉!”
绕着梅菲尔德再冷静自持,脑子也不禁空白一瞬。
“谁?”
“你!”
“我?”
“对!”
梅菲尔德煞有其事地点头,“你得阿尔兹海默症了,别怕,我马上联系治疗师。”
普兰金公爵夸张地喊起来:“谁病了都没你有病,都说了几百次你那个狗脾气能不能改改?你是虎不是狗,今天嘴臭明天跪叩,滑跪再快也抵不上真心被埋汰,你看吧你看吧,现在把人气跑了吧!”
梅菲尔德简直气笑了:“我把谁气跑了!”
“装什么装,有我这样的珠玉在前,非要去当破烂瓦石!以后我下去了,你妈妈问我,咱儿媳妇怎么样,我只能说你打一辈子光棍没人要,她肯定会说,哎呀我儿子又帅又有钱怎么会没人要,到时候我就一边扇巴掌一边解释说,是我没用,是我不尽心,没有教出个绅士有礼的好儿子,把到手的儿媳给气跑了。”
通讯光屏里,幸灾乐祸的味道都快盖不住了,“你放心啊,到时候你妈妈要托梦揍你屁股,我一定帮忙拦——”
梅菲尔德“啪”的一声结束了通讯,直到坐进飞行器里,胸膛还在急速起伏。
“莫名其妙!”
他烦躁地骂了一句,两只半圆的漂亮虎耳因为情绪激动,从头顶“啵”的一下冒了出来。
梅菲尔德从座椅的抽屉取出一管针剂扎在手臂,对随行的保镖吩咐:“让珀斯去一趟C区,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回来。”
“是。”
珀斯刚出差结束又要出差,一边痛骂煞笔领导,一边马不停蹄地赶回琥珀城。
他乔装打扮地去打听了一圈,不知不觉加入了吃瓜大队。
“有消息从那边传回来……”饼摊周围,有人神秘兮兮地说,“那位大人派过保镖悄悄到C区呢……”
珀斯点点头,确实有这事儿。
“哦哦我想起来了,以前在鲸川路时,有个大个子不去排队,经常从别人手里买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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