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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隐笑的房间时,他双手环胸坐下,低骂蠢货:“隔间自门至窗距离九步半,此间自门至窗却仅有八步之遥,所有陈设摆放分明与隔间别无二致,可见是精心尺量后做短寸许,若不摆在一处对比,肉眼看去,大小难以分辨。白墙素净,尤显辽阔,装饰从简便可瞒天过海!”
语毕,他略抬起下巴指了指嵌窗那面墙,“不过是锁住一扇破绽百出的窗,再在前边放一扇玉屏,搭上帷幕,便教你们都失了神智?真正的讲堂还在那后面,搜出开墙机关,搜不出就把墙砸了!”
众人恍然大悟,谁能想到隐笑此人竟兵行险招,在最易捅破的窗后作夹层,砌墙时留下空隙,推窗时频频晃动,可以听见大堂内的喝彩声和就近回荡的说书声,教人误以为这扇窗,就是直与大堂相接的那扇真窗!
阿离催促,“动作快点!”
此刻坐在玉屏后岿然不动的焦侃云听见动静,只是挽唇轻笑,喝口茶润了润嗓子,翻过一页话本,接着讲。
不过须臾,三楼雅厢墙破洞开,屏风后的说书人不逃不避,转过身去,谄媚地堆起笑容,恭顺喊道:“侯爷。”
说书声依旧。
章丘疑惑渐深,“不是此人?!”转瞬反应过来,“李代桃僵,行拖延之策,从一开始隐笑就不在这里!”
阿离立刻吩咐,“找到藏于夹层内的密道,追出去看看通向何处!”说书未落停,说明隐笑还在大堂,既然就在这里,那总要突破堂外合围出去吧?探清密道出口,有益无害。
有人不解,“可声音明明就是从这个方向传出去的!如今依稀仍在耳畔,怎么会不见隐笑真容呢?”
阿离沉吟片刻,立即询问虞斯,“侯爷,难道是倾盆暴雨声混淆了方位?开讲前堂倌有意高声吆喝关闭门窗,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后惊堂木一拍,众人再回过头时,三楼此间便拉开了帷幕,出现人影,加之寻常隐笑一贯是站于此处说书,所以教我们先入为主,认定声音就是从这间房传出!”
好一个声东击西!
章丘找到阿离话中不甚严谨之处,“但听声辨位对于咱们侯爷来说犹如家常便饭,并非暴雨声就能混淆得了的。除非……”
虞斯果断道:“一队去搜查五楼,其余的,随我去四楼。”
除非不是声源方向的问题。同一面,还有不同的楼层。
金玉堂的六角楼设计,六面环围,下宽上窄,天顶封声,为的就是将说书匠的声音扩至最大,多面回响的同时,由上至下皆可层层递进传声。这样一来,饶是清楚方位,也很难听清声源所在楼层。
唯有说书匠自己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几成声量,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哪里是声音最大的地方,其余的人,只要不频繁移动至不同楼层和方位,便都只会觉得声音如在耳畔,不分强弱。
然而他们强硬闯入隐笑雅厢的行径,已教一直盯着屏风人影的宾客们发现,众人认出忠勇侯,转瞬就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见他要领兵上楼,权贵们纷纷以“不可扰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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