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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荣华,配上?向阳而生、遇强越强的他,可臧否古今、可品论诗赋、可风花雪月,也可弹琴对弈。
萧月音想,若是与他一并被挟持至此的人是姐姐,恐怕他也不会?如此猜忌如此不安。
因为对他从未动?心,所以她做下的许多事,并非全盘为他考虑。
她自私至极。
更何?况,这?场婚姻的背后荒唐,她与他之间,本也不是多么?密不可分的夫妻。
“嘶——”裴彦苏吃痛,是因为她突然又重新用那只?手?触碰了他的伤口。
可是他没有放过她,揽着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才借着车窗外忽明忽暗混乱闪过的光线,垂眸看她。
“嘶——”这?一回,轮到萧月音吃痛了。
他身?上?的血腥味,便也传到了她的嘴里。
“停车!停车!”不知马车外是否还有人偷听,她不敢再与他多纠缠,掐算回程的时辰,现在下车刚好。
车夫勒紧了缰绳,辚辚桀桀之声骤停,裴彦苏环住她的力气收起,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望着她起身?离去。
“哥哥嘛……是狗哥哥。”放下车帘之前,她如是回答他上?车时的问题。
一直到上?了另一辆马车,萧月音仍是心有余悸。
除了与裴彦苏这?本不该发生的亲密之外,还有他强吻她之前、压低了嗓音说的那句话。
他听到她唤静泓为“静泓哥哥”了。
一定如此。
可是她与静泓说话的时候,裴彦苏分明就在于裴溯话别?。
他怎么?会?听到?
萧月桢与静泓不应该相识,更不可能对着一个堪堪熟悉的沙弥,口口声声唤“哥哥”。
他会?怀疑她的身?份吗?
萧月音理了理胸口微乱的衣襟,沉思?忐忑,又乘着马车回到了兰昌寺。
彼时正是午饭过后,慧真大师筵讲一次需要长?时间的休息,而她去送行一趟回来,刚好赶上?下午的筵讲。
抛却旁的杂念,这?个象寄译鞮她做得?十分高兴。
从前不辞辛苦学习和?练习梵语时,倒也没想过有今日派上?大用的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她仍要深深感谢过去的自己。
所以,她更要认真一些才是。
慧真大师筵讲乃是大事,作为渤海国上?下尊佛崇佛的第一人,国王大嵩义并着王后高氏,自然是到场,为百姓做表率。
高王后所坐之处距离慧真大师和?永安公主极近,看着永安公主耐心听着慧真大师的言语,然后冷静而自如地翻译着那些高深的佛偈,一字一句如同珠玑,入了高王后的耳,敲打她的心扉。
她从前小瞧了这?个仙姿神?貌的周室皇女。
这?也不怪她有所偏见,像她一样从底层摸爬滚打上?位的人,很难设身?处地与生来就什么?都有的天家皇女共情。
娇气、任性、胡思?乱想,那天她故弄玄虚对她说了那么?多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话,她之后的行动?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她是聪明人,却不想她兰心蕙质如此。
永安公主清丽婉约,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使她今日穿着朴素至极又不饰粉黛钗环,端坐于慧真大师身?边的模样,却仿佛手?持宝瓶、普渡众生的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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