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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地?精神些,选身好看的衣裳,不至于和先前差那么多才是。
蓉娘见姑娘迟迟没反应,也诧异了。
“这?是闻登啊,姑娘不认识了?”
当听到这?个名字,曦珠才缓缓地?想起来。
这?人叫赵闻登,是她在津州时?,同?住一条街的相邻,自幼就相熟的好友。
她努力将?那点如同?浮尘碎沫的过去,与眼前的这?张脸对上。
前世?赵闻登有没有来京城。
大抵没有吧,不然她怎么一点都记不得。
“你怎么来了?”曦珠望着陌生的人,生涩地?以津州话问道。
赵闻登嬉笑:“我原本也不想来,可这?年我跟我爹学做生意,他往哪里跑,我也只好跟着了。而且。”
他顿了顿,挺了挺胸膛道:“我跟露露定亲了,明年四月就要成亲,她让我这?次来,要给她买那叫什么的绸缎,说是要做床帐。”
“不然这?大老远的,来回一趟都得两个月,我是来受罪的。”
“对了,也想来看看你。你寄去津州的信,我娘看过后,还让我带东西给你。”
“噢,还有我和露露的喜糖。她让我带给你,说她很想你。”
……
说话颠三倒四,絮絮叨叨。
曦珠渐渐觉得眼眶有些热了。
她忽然明白过来,也许不是前世?赵闻登没来,可能是因那时?她一直在公府后院,不曾外出,所以才没有得知这?些事。
即便?得知,或许蓉娘说过一句,也忘了。
她胆怯,怎么敢向姨母提要出府的事呢。
“哎,怎么就要哭了?”
赵闻登想起那时?大家跑出去玩,曦珠是最疯的那个,等回家连鞋都跑掉一只,被柳老爷打?地?直嚎,他趴在墙上看,还以为要被打?坏了,就见小小一个人揪着满是脏泥的花裙子?,绕着大院子?一边跑,一边叫。
柳老爷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柳夫人则一会喊“老爷,别打?了。”一会喊“珠儿?,到娘这?里来,咱们不让你爹打?。”
后来柳老爷还是抓住了她,打?她手?,问:“下?回还疯不疯了?”
手?心都打?红了,她愣是半滴眼泪都不掉,撇嘴,硬着气?道:“就要,就要!”
也只有读书,才能让她哭了。
曦珠将?泪逼回眼去,“哪里哭了?”
她又勉强笑道:“你准备在这?里待多久?”
说到这?事,赵闻登道:“三四日吧,还要看我爹的打?算。”
两人再说过两句话,赵闻登捂住饿地?发慌的肚子?,直嚷嚷饿了。
曦珠便?带他去信春堂,柳伯、蓉娘和赵父等人一道同?行。
等柳伯和赵父用?过膳,两人便?去京城的商行。
只有蓉娘还等在雅间,劝着姑娘少喝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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