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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不到他来管。
只是如今事关严风俞,任何消息他都不想漏掉,于是在沈郁也离开房间后,他立刻悄声跟上去,却在刚刚趴上门框的时候听见季阳平的那句:“捅了个对穿……去得晚了……人就没了”。
听到这里,他立刻控制不住地扑出来,“爹,爹,爹,”他一连声地喊道,扑到祁朝天的面前跪下来,拉着祁朝天的衣角,“求求您了,快点派人去救救他吧,呜呜呜……”
“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他哭喊着道,“他救了我的性命,我不能害了他……”
祁云弘不察他父亲心里的弯弯绕绕,看见幼弟哭的涕泪横流,立刻心软了,跟着求情道:“不管这个严风俞什么来头,他救了岚儿这事不假,我们不能——”
“——知道了。”
祁朝天头痛欲裂,抬手制止两个儿子的发言,沉吟片刻,他好似终于下定决心,抬眸望向沈郁,叹一口气道:“小沈,这事儿交给你了。”
沈郁点点头,淡淡一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随后要笑不笑地望向神色悲戚的季阳平,“走吧,小沈哥哥去给你收拾烂摊子去。”
两人走后,祁朝天望着他俩背影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看向祁云岚,色厉内荏地道:“回屋休息吧,闹出这么大的麻烦,明天再跟你算账。”
摇了摇头,一挥衣袖,径自走了。
祁云弘把祁云岚扶起来,叹一口气,“是不是为兄平日里对你们太严格了,那马发了疯又不是你的错,怎么能吓得不敢回家呢?”
祁云岚已经知道错了,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打嗝,“我、我下回记得了,你们、可一定要救他啊。”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祁朝天就收到下人来报。
彼时,他刚刚练完一套刀法,里衣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现出紧实的肌肉轮廓。
祁朝天其人四十有八,正值壮年,加上有功夫傍身,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十年前发妻因病亡故后一直没有续弦,只专心打理家族生意以及照看三个儿子,没成想,这几个小崽子竟然一个比一个还不省心。
收刀入鞘,祁朝天缓缓呼出一口气后,看向那下人,问道:“是沈先生那边有消息了吗?”
那下人点头道:“沈先生差人来报信,说是去了昨晚的打斗处却没见着人,猜测那人自己可能是自行离开了,但是以防万一,他们如今正在循着痕迹分散开来寻找。”
祁朝天点头笑道:“也好,小沈到底稳妥些。”
那下人立刻奉承道:“是,沈先生办事一向牢靠,老爷可以放心,只是,还有一事——”
“——什么事?”祁朝天喝一口一旁的丫鬟递上来的凉茶,淡淡地问道,却有一股自然而然的不怒而威的味道。
“莫掌门来了。”那下人立刻回道。
“方才过来报信的说是在城外三十里铺的酒肆里看到了莫掌门,只是莫掌门说不想劳烦您所以叫他不要禀报,还说改日必当登门拜访。”
这祁宅的下人都知道,清风派的掌门人莫不为与祁朝天乃是挚交好友。每每路过临州城,清风派的弟子都要上门拜谒,往日里,每次听到有清风派的人来,祁朝天也都是欢欣鼓舞得很。
只是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这莫掌门亲自来了临州城,祁朝天竟然面色不虞,他朝那下人点点头,沉声道了一句“知道了”,沉吟片刻后,又道:“去把大公子叫来,再备上两匹快马,我与他一同出城去迎接莫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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