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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没有明白指出是向谁解释,但樊伉秒懂他说的必然是吕雉。
刘邦已经出征,现在后宫之中自然是后宫之主的皇后吕雉为大,对背煤少年的处置自然也是吕雉的吩咐。
想到刘盈差点在铁匠铺里丧生,樊伉觉得以吕雉的脾气没有当场把这人大切八块喂狗,真的是相当不容易。
其实各种野史小说里说吕雉为人心狠,报复心重什么的,樊伉跟吕雉相识了这么久,反倒觉得吕雉为人挺大度的。
不说别的,就说戚夫人仗着刘邦的宠爱,处处与她为难也就罢了,甚至屡屡挑拨刘邦和刘盈的关系,怂恿刘邦改立太子,还算计着想把吕雉的女儿鲁元公主送到匈奴蛮荒之地和亲,就这
样最后吕雉当权后也没有处死她,也不过是罚她去永春巷舂米。
这在樊伉看来已经很不可思议,要是换了历史上那位武姓的女强人,戚夫人那个时候早不知道被弄死多少次了,可见吕雉的心肠其实还不算狠的,还比较心软,若不是戚夫人后来嘴碎,
做什么《舂歌》背后戳吕雉脊梁骨,挑拨刘盈和吕稚的关系,让吕雉忍无可忍,也不至于落得那个下场。
总而言之,就樊伉观察,他觉得他的这位强人姨母,心狠手辣是有的,但也并不至于像史书上所说的那种狠毒到六亲不认,完全没有一丝良知的地步。
他的观点就是,人在屋檐下,就得要认清形势,该低头的时候还是要低头。
做人不能太作,一作就死翘翘了。
回到樊伉,樊伉忙让人将人抱到屋里,又唤人去请侍医。
不一会儿,侍医就来了。
那是个上了年纪,头发胡子都花白的老侍医。
樊伉一见他黑黑的指甲缝就对这人的医术没有任何期待,虽然他很早就对大汉朝的医术不抱希望。
这年头医匠也属于操贱业的人,地位低下,大雪天的被樊伉派人从温暖的被窝里叫醒,来给一个奴隶看伤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三言两语见礼完毕,征得樊伉的许可之后,就伸手揭开被子。
被子一掀,顿时满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樊伉有先头的经验,早有准备先一步退到窗边。窗子是半开着的,冷风灌进来,味道倒不是那么浓冽,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先前被熏了
一路,鼻子已经适应了。
别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乘光一副简直快要吐出来的表情,一脸菜色。
那个老侍医脸色倒是正常,想是处理过的伤患不少,这种味道时常闻见的缘故。
被子揭开,老侍医一见是个被打得奄奄一息,浑身都是各种狰狞伤口的少年人,脸色便不那么美好了,瞥向樊伉的眼神都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樊伉被看得很郁闷,摸着鼻子说:“你看伤患别看我,还能不能救。”
侍医只粗粗看了一眼,便摇头说:“伤太重了,救不活了。”
樊伉无法,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只得道:“你看着处理吧,不管救不救得活,该做的总得要做。”
侍医见状,心里默叹了口气,将背上背着的医箱放下来,从中取出一把刀子,在炉子上烧红了,就往那人胳膊上戳。
“你干什么?!”樊伉连忙喝了一声,怒道。
“他胳膊上的伤口太深,没有办法止血,如果放着不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侍医被骂得莫名其妙,辩解说。
樊伉听了这解释简直目瞪口呆。
“用烧红的刀子烫伤口止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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