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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叠叠。
帷帐尽头,渐渐显露出一人身形,身形瘦削,环佩玲珑,步摇华贵
公主,赵如意。
*
赵如意面前摆着一张棋盘。
谢燃心中正想,最近怎么人人都找我下棋。
须知虽然的确有棋风这种东西,但主要还是常对奕者之间的一种熟悉感,会让人怀疑,但远不算确凿。
上位者该信证据,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感觉。
待他低头一看,却发现棋盘上竟然已有一副棋局。
谢燃看了这盘棋许久,没有说话。
赵如意抬起头,看着谢燃:“是你啊。那天西园初见,你下棋时,我便觉得熟悉,原来并非错觉。”
谢燃坦然道:“殿下聪慧。你开始并没看错,后来我趁你不注意,动了一子罢了。”
赵如意弯起唇角,神情嘲讽,轻轻笑道:“原来动一子而变一局的确做得到啊。既然阁下如此厉害,便再猜一件事吧——几日前,谁派人在山崖刺杀你?幕后主使又是谁?”
从她这话看来,此事竟然还有幕后主使。
谢燃却似乎毫不意外,笑道:“刺客自然是公主派的。”
赵如意抬了抬眼睛,自己拿着白棋在棋盘上放下一子,倒不像是想和谢燃下棋,反而像是要自己摆个什么棋局看着玩。
“阁下怎么看起来毫不意外?怎么猜出来的?”她说到一半,忽然神色有些微妙,语气冷冷道:“是了,刚才你在外头和那张真说了半天?是不是他告诉你的。
赵如意不待谢燃回答,便幽幽道:“阁下好本事,听说那张公公先前还为你寄信办事过?张真三朝元老,还没见他对谁这么照顾过。我原本以为念着先夫与他义子有点交情,让他将你引来,却没想到反而是个笑话。”
她忽然又是一笑:“不过也是正常,阁下和我那位好皇兄同进同出,早就是登堂入室的红人了。阉奴么,最爱逢迎屈膝,正巧这宫里本没有妃子,逮着个机会,不更应该——”
她越说语气越是尖刻,尤其说到同进同出和登堂入室,简直带出点别的意味来。
谢燃不自觉皱了眉,打断道:“公主殿下,口下留德吧。不为在下,张真也算看着您长大的。”
赵如意竟然当真停了下来,看谢燃的神情却更为古怪。刻薄未散,恨意更深,却又有些藏的更深的缅怀和迷茫。
她用精美修长的护甲拨了拨棋子,幽幽道:“好,本宫不说了。那请公子为本宫解惑,到底是为什么猜测刺杀是本宫所为。”
谢燃道:“发通缉令的郡守是你的人,先前西园集体中毒之事,你也有嫌疑。”
赵如意笑道:“你也说了,只是有嫌疑。我好歹也算堂堂公主,凭这点莫须有的推测,便要给我定罪吗?”
谢燃摇头:“自然不是。这些是陛下说的,我转告给你听罢了。若陛下问起,殿下请先想好对策。”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描淡写,内容却石破天惊。竟然是要帮刺杀自己的凶手!
赵如意抬起头,霍然起身,死死盯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既然你也知道是猜测,究竟又从何判定我是凶手?你又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谢燃却不疾不徐地从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拿在手里把玩:“从那些刺客的招式——他们用的是’破军’之阵。破军,昔年谢燃亲创阵法,只有其亲兵暗卫习之,从不外传。你派来刺杀的那些人,是谢燃的。谢燃死后,这些人分为两份,一份远在边塞驻军,自然没有嫌疑。”
他缓缓道:“另一份,留在了宫中便赠给了殿下你。让你用来,完成他的遗愿。”
赵如意沉默半晌,神色古怪,似喜似怒:“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说幕后主使是九泉之下的定军侯?这一切你又从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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