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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审陛下亲批,盗匪等人斩于菜市,幕后主使国舅被削爵流放,皇后被罚禁足,没说什么时候会解,与冷宫一般无二。
至此,小小的一次冬日出游,却牵连出了庆利年间最大的罪案,不知什么时候起,谢明烛的声名喧嚣日上,人人都说他少年奇才,志斗国舅,为国为民。
谢公子当年年少气盛,意气风发,才华横溢,只想着大刀阔斧地铲除奸邪,匡扶山河,自然容易忽略很多细节。
比如,为何这个疯癫女人与其他妇人不同,会单独关押在密道中——和机密账簿一起?
盗匪窝中的俘虏,其实只留女人。平民男子不论年龄,都被杀死。那少年又为何会被留了一命?
比如,定军侯府因镇国长公主体虚敏感,曾因熏香起疹,因此从不燃香。
其实谢明烛常往来的地方,又常焚香的,只有一处——便是皇宫。
又比如,国舅爷在皇城底下畜养盗匪,连郡主府都有所耳闻,皇帝虽然多病,却尚不算年迈,当真一无所知?
只是,当时的谢明烛并没有意识到。
皇帝嘉奖赏赐圣旨到定军侯府那天,谢明烛正在一个人下棋。
书僮问:“公子,你为什么自己和自己下棋?”
谢明烛说:“因为你家公子棋艺高超,盛京已无人可敌,只能自己左手和右手玩了……哈哈,说笑的。我不便出门,琢磨古棋谱解闷罢了。”
书僮又问:“那您为什么不便出门啊?
谢明烛说:“避避风头。”
他似乎不愿细说,身后却有人冷冷哼了一声:“避风头?你小子也知道!”
听闻此声,谢公子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喊道:“娘,爹又要揍我了!”
定军侯谢赫立刻眉头一皱,呵斥道:“多大的人了,好好和你说句话,就知道找你娘。”
谢明烛扬眉:“不找娘,您会和我好好说话吗?早就揍得我说不出话了。”
平日里,谢赫和谢明烛就是这种相处模式。一个怒斥一个顶嘴,直到镇国长公主将父子两个分开。
然而,今天谢赫却反常地没有继续训斥儿子。
“你娘病了,”谢元帅道:“这几日别去烦她。”
谢明烛立刻道:“怎么会?严重吗?御医来看过吗?”
谢赫摆了摆手:“都看过了,没有大碍。还是早年的老毛病,体寒亏空,吃几贴药,等天暖和了,便会好了——等等,站住!先别跑……你一会再去看她,我有几句话想交代你。”
他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沉默了好一会,捏了下眉心,看了眼边上的书僮。
那书僮一怔之后,低头行礼,退了出去,还关好了门。
谢明烛敏锐地感受到了氛围的变化。他开始猜测父亲要对自己说什么。
他年少气盛,做了那么多所谓的肱骨大臣都不敢做的事。但国舅一脉掌权的时间比他的年纪都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或许有一日东山再起,也未可知。
退一万步说,光是想要复仇的,就要给自己……给家里添多少麻烦?
郡主等盛京贵族,这么多年佯装不知,甚至避其锋芒,不就正因如此?
他以为向来严厉的父亲会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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