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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酿酒师正惊叹于这作坊之庞大,还没来得及看完那些巨大的橡木桶,只品尝了一杯酒,就惊闻露台上发生剧变,被人拉着懵懵懂懂回到马车上。一路听着庆安国人慌乱的说话声,几人大概猜出是他们的世子出事了。

一个高大的汉子鼓起勇气问叶长洲:“殿下,出什么事了?”

叶长洲收了笑,整理着衣襟领口:“本王也不知,正好好说着话,常辰彦突然直挺挺倒下去。看样子是瘫痪了,这工艺互学怕是要暂停一段时日。”

三人面面相觑。听闻常辰彦瘫痪,那高大汉子眼中微光一闪,一拍大腿痛快地低声叫好:“活该!报应!真是大快人心!”

叶长洲生怕那赶车的听到他们的幸灾乐祸,从而引起对方怀疑,连忙低声制止:“当心隔墙有耳!”

三人欣喜不已,连忙压低声音捏紧双拳暗自高兴。这些天被庆安国人冷落、羞辱而积累的怨气,总算得到痛快发泄。

马车摇摇晃晃回到破神庙,叶长洲身姿矫捷快步回到屋子,杨不易还没回来,他便自己打了水准备洗个澡。常辰彦那狗东西的口水留在脸上,叶长洲觉得自己臭不可闻。

常亲王世子瘫痪一事很快在东院传遍,酿酒师绘声绘色描述着酿酒工坊内的混乱。仇人落难大快人心,工匠们兴高采烈,当即宰了一只鸡暗自庆祝。午时,文绣坊的罗大娘给叶长洲端来了饭菜:蕈菇菜心,杂锦小炒,清蒸鸡蛋羹,另外还有热羊乳,一大碗白米饭。

叶长洲狼吞虎咽将所有的饭食吃了个精光,顿觉神清气爽,容光焕发,阴郁了半个多月的心终于放晴。他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生龙活虎的感觉了。

他本想杀了常辰彦,但杀了常辰彦自己一定摆脱不了嫌疑,不如一针将他扎瘫痪,让他在床上躺一辈子,做个活死人。他猜测常河山定会传自己去问话,他扎常辰彦扎的针孔在后脖颈头发里,根本发现不了。只要没证据是自己下的手,常河山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皇宫里,常如松高坐龙椅,一脸焦急地听常河山哭诉:“皇兄,御医说辰彦瘫痪了,康复的希望不大……他才三十岁啊,一辈子就成废人了!求皇兄做主,一定要杀了叶长洲为辰彦报仇!”

常如松皱着一张苦瓜脸,颤颤巍巍执杖走过去搀扶常河山,问道:“是叶长洲干的?”

常河山顺着他的搀扶站起来,哭得泣不成声,以袖拭泪道:“一定是他!事发时就他和辰彦单独在露台,不是他还有谁?!”

常如松叹了口气,道:“你先别哭,御医说了辰彦是因何而瘫痪?”

常河山抽泣道:“没有,说查不到原因……但是皇兄,一定是那天杀的叶长洲,定是他用了什么妖术让辰彦瘫痪了……我的儿啊……”说着他又哭得涕泪连连。

真是关心则乱,一向精明的常河山竟然连妖术这种话都说得出来。常如松无奈地看着他,责备道:“你就辰彦这么一个儿子,朕知道你难过。但叶长洲身份特殊,若无确凿证据,朕怎么好杀他?杀了他,怎么跟大盛交代?难道跟叶政廷说,你儿子用妖术杀了人,所以被处死?这不是正好给叶政廷起兵伐我们的理由么?”

“打就打!难道皇兄还怕他大盛不成?!”常河山不满地哭道,“正好西潘想跟我们结盟,两国联军铁骑南下,一举灭了他大盛!”

“糊涂!”常如松听他这么说,厉声责备,随即又软了语气,“那西潘狼心贼子,灭了大盛他定掉头就对付庆安国。那是哄骗叶政廷的话,你怎能当真?!”

常河山想尽千方百计让常如松和西潘结盟,没想到自己儿子都瘫痪了,常如松还不肯松口让步。常河山又气又恨,红着眼睛冲常如松咆哮道:“那庆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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