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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得那令牌为何物,也知道晁厚德是谁的人,而凌非何,那位布政使大人刚回梧州就发生失窃的事,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吗?至于汝宣郡王,林观一直都觉得他另有目的。
时府发生的事祁遇詹不知道,但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今日凌晨时,祁遇詹收到封单明的一封传信,信中言他已成功偷到账册,并把此事嫁祸到了晁厚德身上。
封单明和凌非何料到时仁杰发现之后一定会加强搜查,未免凌非何暴露,又加上他们草草翻了一遍账册,结合在黄州搜查的线索,封单明决定连夜带着账册离开,先从黄州开始查找漕粮。
封单明了解晁厚德,知道他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排除嫌疑,不过能拖住时仁杰一天是一天,边疆蛮夷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开战,他要尽快找到漕粮,那些漕粮不只是揭发时仁杰谋反的罪证,边疆士兵的性命保障。
信的最后是封单明告知祁遇詹,他把凌非何身边的暗卫调走了,将安危拜托给了他。
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事,祁遇詹惊讶了一瞬,想是知道自己被看穿,只是没有想到封单明这么信任他,没有再隐藏,如此坦荡地将人托付给了他。
祁遇詹睁开眼睛,透过帐幔看着大亮的天光想,这个时间封单明应该已经离开了。
他呼出一口气,正要起身掀开帐幔去看铜壶漏斗现在是什么时间,突然身边响起了低低地呓语。
“对不起……”
祁遇詹侧头看,时未卿睡得极不安稳,正对着自己蜷缩成一团,眉头紧蹙,浑身微微发抖,声音正是从他口中发出。
“爹爹,是我错了,对不起……”
不难猜出他梦到了什么,又是因何如此,祁遇詹侧过身,伸出结实的手臂将人揽住,营造出了一个安全的港湾,他轻轻拍着后背低声轻哄:“你没错,爹爹不会怪你,没事的。”
“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时未卿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慢慢舒展身体,回抱住祁遇詹,依偎进了他的怀里,口中当然声音越来越小。
就在声音要消失时,时未卿蓦地睁开了双眼,他看着眼前的胸膛,昨夜和梦里的记忆渐渐被唤醒,慢慢红了眼眶。
祁遇詹低下头对上了一双含着泪水的猩红眼睛,他取过床里面放着的木箱,从里面取出一对玉佩塞到了时未卿掌心。
“爹爹早猜出你会怎么想,他的答案已经告诉你了,他只想让你平安喜乐,安稳一生,他从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攥紧手里的玉佩,哽咽着嗓音道:“我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我现在恨不得把徐家父女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但我不能去,我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早看透徐氏的面目,祁遇詹,你知道我有多恨!”
“我知道,我都知道,再等一等,他们就会得到该得的下场,就快了。”
祁遇詹另一只手划过眼前颤抖的嘴唇,扶着时未卿的后颈按在了自己胸前,嗓音极轻地道:“别惩罚自己,那些都不是你的错,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时未卿顺着力道贴过去,将脸埋在了祁遇詹的衣襟上,他不再强自忍耐,下一刻发出了痛哭的声音。
时未卿哭得身躯不可抑制地发抖,祁遇詹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只觉得落在胸前被寝衣收进去的泪水滚烫的很,他手臂收紧将时未卿抱得很紧,静静地陪着他。
纪宅只有这两个主子,没有人敢来打扰,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消。
时未卿头还闷在祁遇詹的胸前,声音带着鼻音和沙哑,“我想去看爹爹。”
祁遇詹亲了亲他的发顶,回道:“已经准备好了,我们洗漱完,用了膳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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