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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头埋在碗里喝汤,心却跳得飞快。
“只可惜啊……”巴尔克说到这里,不免又有些怅然,他的三个面饼已经吃完了,汤也喝得见了底,此时往后靠在椅背上,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叹气道,“可惜扎布也有反目成仇,刀剑相向的时候啊。”
他说的自然是克勒苏,容与听到此处,拿碗的手一抖,那满满一碗羊肉汤便洒了一些出来,他勉强笑了笑,拿帕子将衣服上的汤水擦了,赵长赢此时也注意到了他脸色不好,便探过身来问道。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容与摇摇头,他神色有些疲倦,懒懒地回道,“一直赶路有点累了,没什么胃口。”
“由孜,你先带他们去客房休息吧。”巴尔克适时说道,“我跟少门主再聊聊。”
两人于是跟着由孜进了后院,后院也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外头看去貌不惊人,墙壁都是凹凸不平的黄泥墙,由孜将他们带到房门口,面上显出些歉意,“武风城自从风沙入侵后,能住人的地方越来越少了,只剩下这么间空房,得委屈你们了。”
赵长赢自然是求之不得,当即摆摆手,十分大方地说道,“有的住已经很不错了,还得多谢你们。”
“这宁北还真是不一样。”赵长赢进了屋,东看看,西看看,新鲜得很。房间里面的家具很少,就一张床,一方木桌和凳子,两木架。南方常见的瓷器花瓶、青铜玉盘,字画花鸟,这里一应没有,唯一算得上装饰的就是挂在墙上的一张狼皮,传说宁北人信仰狼神,每逢月圆之夜,他们便会在月下祈祷,祈求狼神护佑他们像草原上的狼群一样茁壮。
容与拉开木架子的一格,本想放点东西进去,没想到在里头找到了一把胡笳。
“哎?”赵长赢好奇地探过脑袋,“这是……笛子?”
容与摇摇头,他重又关上抽屉,笑道,“是胡笳。”
“你会吹胡笳吗?”赵长赢问道。
容与依然摇头,“不会,我埙也是自己偷偷学的。”
赵长赢还想问些什么,由孜匆匆赶来,屋里灰尘大,他们折腾了这么会还没关门,就看见由孜朝他们招了招手,说道,“我爹喊你们去大堂。”
赵长赢和容与赶到大堂的时候,就听见巴尔克在跟克勒苏说,“如今赫罗纳已将剑阁阁主乌荣重伤,乌荣逃进沙漠后,生死不明,剑阁大乱,赫罗纳野心不小,近日已经将剑阁收复得差不多了。”
“今日一大早,赫罗纳就发布英雄令,以黄金万两悬赏乌荣的人头。”
“不过这么一会工夫,我已收到消息,城中已经有多路人马进沙漠去了。”巴尔克皱眉,他那丛黑森林似的大胡子将他下垂的嘴角掩盖住,让他看上去没有上半张脸那么忧虑,“乌荣此人死不足惜,只不过赫罗纳自那一战后便跟个缩头乌龟似的,再也不出来,你要是想见他,恐怕找到乌荣是最好的办法。”
赵长赢在一旁听着,若是按照他从前的性子,早就高呼一声,“怕什么,我们直接打到他狂沙门里去,看他还出不出来!”
可此时他已经知道江湖种种,盘根错节,是非复杂,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东西,况且他的目标也是乌荣,找到了乌荣,几乎就找到了束天风。
这一回,束天风就算是逃到了沙漠里,他也得给他揪出来。
“那现在狂沙门谁主事?”克勒苏问。
巴尔克道,“是副门主,西延陀。”
克勒苏便不再作声,巴尔克看了他一眼,目光很复杂,随后抬头,这时候才发现赵长赢三人,忙招呼道,“怎么不声不响的,来来来,坐,我们有事相商。”
“刚刚你们也听见了吧。”克勒苏道,“我们的打算是这两日准备准备,尽早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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