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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陆久安当真嘴巴一张:“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者也……”
虽然陆久安还有些吐字不清,但是陆时宴细听,还是能辨认出陆久安背的是四书里的《中庸》。
他这出去半年的时间,陆久安才满三周岁,一个三周岁的孩子,就能诵出《中庸》?
陆时宴即便跑遍了大江南北,都闻所未闻。
他转头问陆文瑾:“文瑾,弟弟是你教的。”
陆文瑾摇头道:“不曾。”
这就怪了,难不成是教书先生念他薪厚资奉,投桃报李,想着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他立即吩咐下人去把教书先生请来,下人见老爷少爷皆是面色严肃,当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地去唤客居西厢的秀才。
秀才见下人这般神态,也当陆文瑾学业出了问题,要问罪于他,忐忑不安地跟着来到了大堂,就听到陆时宴迫不及待的问他有没有教过陆久安念书之类的话。
陆久安?
教书先生想了想,应道:“不曾,只是怕小公子待着无趣,给了他几本书。”
陆时宴追问:“都是哪些书?”
教书先生不明所以:“《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开蒙读物。”
“没有四书五经?”
“没有。”
陆时宴又转头轻声细语问陆久安:“我的乖儿,告诉爹爹,你怎么会诵书?”
陆久安哪里能应他,吐着舌头玩。
教书先生闹明白事情始末,猜测道:“大公子念书时,小公子就在旁边,或许是耳濡目染下,自个儿跟着学会了。”
“就是这样!”陆时宴深以为然,激动地握住拳头,抱住陆久安狠狠亲了一口,“我的好儿子,咱家这是出了个小神童啊。”
陆家上上下下都为这件事感到兴奋异常,尤其是陆家主,拍着桌子狂笑不止。
“天佑我陆家,当初我孙儿抓周礼上第一件就抓了杆毛笔,后来又抓了枚知府官印,冥冥之中就说明我陆遥泊的孙子注定有一天会乘风化龙,扶摇而上。”
陆家主高兴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将此事告知知府。
知府得知以后,果然也惊诧万分,亲自跑来陆家一趟验证真假。
听完陆久安一字不漏地诵出《中庸》第一篇,知府难掩欣赏:“此子稍加打磨,便可成才,不能虚废他的聪明才智。”
就这样,陆久安从第二天开始,便开始了和自家兄长一块儿在西厢房的受教之路。
四五周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别的孩子都在街头巷尾捉虫滚泥,而陆久安却要被拘在桌案前埋头苦读。
赵姝婕不忍心看儿子如此辛苦,有一回问他:“久安读书累不累?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读了。”
陆久安握着一杆比他手臂还要长的毛笔,学着夫子一脸老气横秋道:“君子不可不抱身心之忧。”
他这一副小大人样逗得周围的人啼笑谐非,也打消了赵姝婕的念头。
春去冬来,时间转眼过去几年,阆东知府任期已满,因为无功无过,政绩平常,被朝廷平调至其他地方任职。
走的时候,知府给了陆久安一把平安锁。
“你我父子情谊一场,没有什么可送你的,平安锁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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