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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陆久安如一只炸了毛的猫,脸色涨红,大爆粗·口:“放屁!”他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昨夜那些吃的喝的分明尽在韩致的掌握之中,“我昨晚为什么那样,你心里没点数?是谁一直给我夹鹿血的?”
桑葚酒,鹿子血,全是他么的壮·阳之物!
陆久安实在是追悔莫及。
自打来到大周后,一直是陆久安他坑别人,何时被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过?果然啊,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他就知道,韩致一个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怎么可能像表面上这样老实巴交纯善无害,全是他伪装的!
现在想来,昨夜之事分明是早有预谋,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筹划的这一切。
韩致抿着嘴角道:“鹿血能助兴。书上说,两个男子第一次的话,承·受的一方被调起兴致不会那么容易受伤。”
“什么狗屁倒灶的书,胡说八道。”
韩致有些失落:“久安分明也是享受其中的,今日却翻脸不认人了。”
陆久安承认,在得趣了之后,他确实也兴致高昂配合着韩致,谁知道韩致不知节制,罔顾他的意愿不停地练红缨不停地练红缨!
陆久安险些以为自己昨天会折戟在床·上。
他按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我要休息了。”
陆久安这一休息,直接在床上躺了两天,得亏春节官员前后会放七天假,要不然让他抖着腿去理政务,瞎子也能看出发生了什么事。
陆起以为他除夕那夜吹风受凉,嚷嚷着要为他寻大夫,韩致不动如山挡在门外,拒绝他的探视。
陆起对韩将军成了自己主母这件事始终没办法接受,他虽然忌惮对方的身份,但是事关陆久安,陆起心中凭空生出一股不畏赴死的雄心,想要越过韩致破门而入。
“你家大人在卧床休息,不要打扰他。”韩致脸色铁青,若不是因为他是陆久安从小跟在身边忠心耿耿的书童,早就把人赶出去了。
陆起满脸狐疑:“休息何至于连着两天闭门不出,若是染了风寒,我去请秦大夫来为大人把把脉。”
“用不着他!”提起秦技之,韩致语气更是不善。
陆久安在房间里听到此话,吓了一跳,真担心陆起把人给找来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何况韩致还是个大醋缸子。
两人见面,那还不得闹个鸡飞狗跳。
而且秦技之身为大夫,他若是一把脉,气虚亏空肾.精不足,这和脱了衣服在他面前裸.奔有什么不同?
他今天已经能够勉强下床,于是慢腾腾挪到门前,打开门,如沐春风靠在门柱子上:“陆起,我没事,你和临深去玩吧。”
趴在地上的五谷一个箭步冲上来,险些撞到陆久安身上,韩致身影闪动来到他身边,不着痕迹扶着他。他的动作很是隐秘,看上去仿佛只是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不愿分开。
陆起见到此景,踟蹰片刻离开了。
陆久安松了一口气。
孰料前脚送走一个陆起,后脚沐蔺不请自来。
沐蔺除夕那晚也吃了火锅,对火辣辣的味道念念不忘,馋得紧,偏生这两日府上清汤寡水粗茶淡饭,他实在忍受不了,顶着韩致骇人的气势前来讨要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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