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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困境。

九婴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膨胀了，但是看着理直气壮还带着骄傲说出这番话的霍去病，她忽然觉得自己还是谦虚了，内心骄傲算什么，开屏展现出来才是真的，看看人家小霍同学，尾巴都抖起来了。

白起倒是一如既往沉默少语，像是静静看着孔雀开屏无动于衷的游客。

九婴捧场地鼓吹小霍同学:“确实，他赵吏能回来就要给咱磕头倒茶赔罪，为他之前的有眼无珠冒犯道歉。”

霍去病满意极了:“是极是极。”

等到了晚上，一行人摸到精神病院外。

医院里还有值班的大夫和护士，首要任务就是要引走他们。

小亚让夏冬青去，讲实在的九婴并不是很放心这个看上去有点呆的男大学生，也跟上去了。

一踏进医院的范围，两人便同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身边的景色忽然变得陈旧且具有年代感起来，就连建筑都不像是他们白天来的时候看见的那样了。

九婴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焚烧东西时的恶臭。

这个地方，很眼熟……她有一个猜测。

夏冬青迷茫了，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九婴直接拉住他往医院里面走。

走廊过道满是血迹，墙壁上、天花板上，地面踩上去完全是湿滑的感觉，透过两边打开的房门还能隐约看见里面的惨状。

没来得及起身的日本士兵被人一刀毙命，有的大概是挣扎过，尸首面容扭曲。

夏冬青哪里见过这场面，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九婴脸更黑。

走过一条一条走廊，整个医院空无一人，只有满地尸体。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夏冬青捂着嘴眉头紧锁。

九婴没有回答他，而是往上走了几层。

上面楼层的走廊比下面干净多了，只有地面上滴落的血迹和血脚印印照着过去。

她推开一间房门，里面是被开膛破肚死不瞑目的中年男人，至死都在看着玻璃罐里属于他的肺。

夏冬青脸一白，再也忍不住转头跑出去吐了起来。

九婴在原地呆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像那个时候一样，上前合上了男人的眼睛，给他盖上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