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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后面,我会让她签一份保密协议,以后,你们也得多防着她点……”  沈丰城问:“旌哥,你怎么了?这养生馆好好的,退什么股?你现在退出去,岂不是白忙活大半年?而且,这和苏姐又有什么关系?”  李怀旌捏了捏鼻梁,“没什么,就最近有点累。”  那次谈话,只有李怀旌和沈丰城二人知道。  过了一段时间,沈丰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论起来,这茶饮养生馆,苏月娥没有功劳还有苦劳,想当初,从选地段,到大装大修,到揽客宣传也确实是人家没日没夜盯下来的。  就算苏月娥能力不行,但好歹,这娘们占了一个吃苦耐劳,任劳任怨。  别说李怀旌不能撵她走,换作谁,都不好意思下狠手。  毕竟苏月娥从小单亲家庭,没有父母仰仗,十七岁就被父亲嫁了人,本以为嫁人以后有个依靠,这些年,却在前夫家里,受了不少虐待。  前夫是个变态也就罢了,她公公亦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至于怎么不是好东西的,一言难尽。  所以苏月娥当初求到李怀旌这里,李怀旌才一时心软,庇护她。  作为过来人,沈丰城不得不在心里叹一句,旌哥如果真把苏月娥撵走,这狡兔死走狗烹的帽子,估计很难摘了。  苏月娥如今还有个孩子需要养育,走投无路的话,说不准真敢轻生。  沈丰城在翠亭湖一号没找到李怀旌。  眼看着晚饭光景。  照旧去店里蹭工作餐,自从有了苏月娥,沈丰城就连一日三餐,都有了着落。  苏月娥厨艺好,尤其这四个月里,没少笼络沈丰城和崔项等人。  沈丰城也是明白人,还能看不透苏月娥那点心思,不过能白占的便宜,他也没什么好客气。  今日苏月娥穿了一身素色旗袍,又亲自下厨准备了六菜一汤。  看到沈丰城进门,笑吟吟往后看:“怀旌没来吗?”  沈丰城摸了摸后脑勺,厚着脸皮调侃道:“旌哥没来,我就不能来吃饭了?不是给我准备的,是吧?”  苏月娥赶紧赔笑,“没有没有,丰城,里面请。”  沈丰城抬脚往楼上小餐厅走,苏月娥随他上楼。  两人到餐厅,一左一右坐定,苏月娥捏着筷子,低头看米饭,不着痕迹打探:“怀旌……他这两天很忙啊?”  沈丰城还不知苏月娥什么意思,不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面子话还是要说的:“你关心他,就给他打电话嘛,你知道旌哥这个人的,外刚内柔,嘴硬心软。天天忙的脚不沾地,这个时候最需要女人关心……”  苏月娥又打听,“那,他跟那个女的,还有联系吗?”  沈丰城扒饭的动作这才停下,要笑不笑,顾左右而言他,“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不是旌哥肚子里的蛔虫。不过我看旌哥,确实蛮喜欢人家……”  苏月娥叹了口气,又开始卖惨扮可怜,“我早就跟他说过,那个女的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钱。可能我说多了,他心烦,这两日打电话,都不接的。”  沈丰城坏笑两声,“那可是旌哥心里的白月光,你天天说这说那,这不是故意惹他心烦?”  苏月娥可怜楚楚看向沈丰城,“我是担心他被骗,为了他好,你说,怀旌当初是不是瞎了眼,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沈丰城敲了敲饭碗,“我且问你,旌哥要钱有钱,要身份有身份,长得又不赖,他唯一缺的,是什么?”  苏月娥想来想去,“不知道。”  沈丰城扫她一眼,哼笑两声,忍不住摇摇头。  “学问。”  那温黎,可是个顶有学问的才女。  沈丰城一向直来直去,说话直接,不拐弯抹角。  果然一提这块,苏月娥脸色白了白,用力咀嚼米饭。  她低下头,眼神冰冷,语气亦冰冷。  “学问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国学讲师?”  沈丰城低头笑笑。  拿苏月娥当自己人,才忍不住劝了两句,“苏姐,我如果是你,我就为以后好好打算一番,是跟着旌哥好好工作,以后仰仗自己。还是差不多得了,找个条件能够得着的,对你好的人考虑婚姻,这两条路,择其一。而不是,在没希望的人身上白下功夫,毕竟咱再好看,又不是九天仙女下凡……”  苏月娥脸色又白了一瞬,“怀旌跟你说什么了?”  沈丰城摆摆手,“没有没有,那倒没有。我就是觉得吧,虽然女追男隔层纱,可也得条件匹配……你年纪也不小了,35了,对吧?比旌哥还要大两岁,趁着还年轻,还貌美……”  苏月娥放下筷子,擦了擦红唇。  “吃好了没?”  沈丰城讪笑,“怎么?”  苏月娥说:“吃好了,就走吧。”  沈丰城抹了抹嘴,“得。”  我就说,叫不醒装睡的人吧。第5章   李怀旌钟意温黎什么?  最钟意的,就是纯真。  纯真干净,就像一块没有沾染俗世污浊的白布。  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尤其李怀旌这种,一路摸爬滚打,从底层混出名堂的人。  实在见过了太多人性的丑恶肮脏,卑劣龌龊,他从遍布荆棘的浑水里面,靠着跟别人阿谀我诈、勾心斗角,才上了岸。  内心早就干涸,亦看透了世态炎凉。  而温黎就像是一束光,圣洁的光,驱散走了李怀旌内心深处的冰冷与黑暗。  这样一个未经世事,对人性充满期盼,内外兼修的姑娘,让李怀旌怎能不沦陷。  李怀旌向来是个杀伐果决,雷厉风行的主儿,如今又有身份地位加持,还不曾在谁面前自卑过。  可温黎的出现,却让他觉得,放手,舍不得,不放,自己会彻底疯狂。  不管是人,还是事,亦或自己的情绪。  李怀旌只喜欢掌控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让一个姑娘随意牵动。  他已过而立之年,事业有成,背负着几百口子人的生计问题,亦背负着,改变家族命运的使命。  李怀旌并不是有福气之人,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父亲每天酗酒,酗酒以后就和母亲争吵不断,甚至拳脚相向的重组家庭。  虽然一个姐姐是母亲带过来的,两个哥哥是父亲带过来的,只有他是亲生父母所出,但从小家境贫寒,孩子多,小时候,李怀旌就是饿死在外头,都无人问津。  所以他从小学会了自力更生,从小就得想着如何营生,才能补贴家用。  十三岁,他为了给母亲减轻压力,自愿放弃念书。  十八岁,他孤身一人走南闯北,便去过很多地方。  他去过内蒙,去过新疆,去过海南,去过青海等等等等……  别人是去旅游度假,李怀旌是去打工谋生。  这一路走得太艰辛,于他来讲,如今的成就,才有多难能可贵。  饥寒交迫,是刻在李怀旌骨子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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