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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拿这件事来威胁他,他本就是难得敞怀的人,现下肯定觉得我辜负了他的信任。可是他平日关我就算了,这会儿还关我,我也真的冷静不下来。”

“肃王担心你,怕你再以身犯险。”柳垂说,“他特意往汍澜院拨人,就是以防万一,可刺客还没进家门,倒没防住你自己迎上去。”

“可是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啊。”徐篱山嘟囔,“要是能有别的法子,我作屁的死啊?对了,京澄情况如何,他没被打死吧?”

“今儿我去五皇子府了,五殿下挨了几鞭子,正躺在榻上跟美人儿使苦肉计呢,看起来半点不着急。鞭子是肃王罚的,却不是罚他夜探慈安宫,而是阳奉阴违,可罚也不过几鞭子,这事被苏昌开口揽入金昭卫手中,最后只会是‘飞贼入宫偷盗’的结果,不会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柳垂说。

“好小子,这时候都不忘泡男人。”徐篱山嘀咕,好似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

“别皱着脸,都老成七十岁了。”柳垂在他头上薅了一把,“你先好好待着吧,有什么消息我会来告知你。”

徐篱山拍开他的手,“你当这是你家啊?想来就来,装逼吧你。”

“鹊一放我进来的。”柳垂说,“他也怕你们闹,还有,肃王要是真想把你关死,鹊一绝对不敢放我进来。”

徐篱山抿了抿嘴巴,很不满地说:“你怎么帮他说话!”

“因为有心人心口不一,嘴巴太倔。”柳垂说罢拉下床帐,“早点睡,别吹哨子撒气了,我先撤。”

“等等。”徐篱山拽住他,从床上跪起来,“那夜我故意凑近面具人,就是想近距离观察他一下。”

柳垂嗤道:“他都把自己裹成熊了,身形都辨认不出。”

“你忘记了一点——味道。”徐篱山说,“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味道,虽然很清淡,但是我从中辨别出了旃檀、柏木,很像寺庙里的那种味道。”

柳垂蹙眉,“慈安宫也有类似的味道,莫非他去过?”

“兰京寺庙何其多,如此不能武断,还有,”徐篱山眯了下眼睛,“这两种味道极其淡,应该是他常出入某个地方沾染上的,但是他惯用的却是果梅香,而且是我绝对不会辨错的那款。”

开春的时候,徐篱山在兰京的一家香楼售卖了这种香,比起市面上的方子略有改动,果味稍浅,添了残梅幽香。

“香楼的来往买卖都记账在册,以最快的速度去查。”徐篱山嘱咐道,“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最好不要惊动香楼的人。”

“我懂,做贼我很熟练。”柳垂说罢熟练地翻出窗,却没有立刻离开,他若有所感地转头往左侧一看,京纾正披着外袍站在书房门口的廊上,静静地看着他。

“……”好吧,也没有很熟练。

柳垂径直走了过去。

京纾转身进了书房,等柳垂进来,他说:“他身上有伤,别给他带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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