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5(1 / 2)
在这给你刨碗鱼味儿刨冰吃。”陈藩懒洋洋挑眉。
贺春景夸张地呕了一声:“不必了。”
下头镩冰的人开始打洞了,几个人扶着冰镩子,立起来往下猛扎。
陈藩看了一阵,目光挪开,似乎是想要尽可能了解一下贺春景自幼生长的这座小城,遥遥指着左侧岸边兀立在雪地中的几只巨大铁罐状建筑:“那边是什么?”
贺春景随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目光停在熟悉的建筑上。
“我爸妈以前的厂子,国营罐头厂,后来卖给私人了。”贺春景说。
陈藩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没事儿瞎打听什么呢。
“以前他们送我去幼儿园,每天都要路过这条河。有时候放学了,他们从车间给我拿罐头吃,我小时候就总以为这条河里流的是糖水,爸妈骑车路过,随手用玻璃瓶一搂,里面直接变成糖水罐头。”
贺春景目光放得很远,像是穿过时光望了一望童年,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眼里的光彩黯淡下来。
“后来爸妈走了,上学放学只有我一个人过河。以前我还想过,要是有一天我也走了,就要葬在这条河里。它是除了爸妈之外和我最亲的了。”
“胡扯!”陈藩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还有我呢。”
“那时候不是没有嘛。”贺春景笑盈盈望着他。
意思是今时不同往昔了,陈藩心里被喂了一口糖水。
“哦,”他故作平静,把话题往一旁岔开,“但你这么一说,搞得我还挺想吃罐头的,咱们还是去商店吧。”
贺春景点点头,俩人又继续朝东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小胡同里有家要关门的菜馆叫他们碰上,陈藩软磨硬泡,一口气打包了八个菜,又要了一整锅米饭。
贺春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用不上这么夸张吧,陈藩说要的要的,反正吃不完可以直接挂在窗外冻上。
“而且万一年后店铺也都不开了呢,到时候咱俩刨草根吃去?”陈藩振振有词。
两人来时走了太多路,冻得双脚发麻,回程刚巧拦到个要收车的出租,带了他们一段。三块钱的起步价,陈藩给司机一张二十的不用找了,贺春景踹他一脚,陈藩恍若未觉,转头乐呵呵地跟司机说拜拜。
“就露富吧你,改天出门就得叫头套丝袜的抢了!”贺春景左手松仁玉米右手宫保鸡丁,哪边也不舍得用来往陈藩身上抡。
“别的地方套丝袜,你们这得套皮裤,不然不抗冻。”陈藩笑嘻嘻地打岔。
零九年的春晚不好看,贺春景只在《不差钱》那乐了一段,感叹晚会水准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
俩人围着电热水壶三个三个往下扔饺子,涮火锅似的边煮边吃,零点敲钟贺春景说新年快乐,陈藩涌泉相报,说新年快乐生日快乐还不够,还要让贺春景天天快乐。
这话说得有谱,贺春景跟陈藩在一起快乐得不得了,抱着人亲了又亲。陈藩却神神秘秘推开他,到走廊里不知捣鼓了些什么,端着个八寸的大蛋糕就回来了。
贺春景看傻了,这几天俩人都没分开过,陈藩是什么时候在哪弄的这东西啊!
陈藩把蛋糕往小桌子上一放,盒子拆开,奶油花整整齐齐排在蛋糕上,万花丛中有两个打着纸伞的小雪人,漂漂亮亮。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贺春景眼睛瞪得老大。
“刚来的时候就跟一个蛋糕店订好了,告诉他今天送到旅馆来着。”陈藩永远能把事情安排得那么妥帖。
贺春景又要绷不住了,他感觉太多的爱装在他身体里,要是不流淌出来一些,可能他就要飘到月亮上去了,到时候徒留陈藩一人在这碧海青天夜夜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