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偶然间的相遇也是一种必然(1 / 2)
第二十六章 偶然间的相遇也是一种必然
【一星期后, 查令酒店街地下,第十二层法术建构区,贫民窟最深处】
“打扰咯?”
洛莉·布朗宁探出脑袋, 看向小店柜台后的黑影。
……虽然她哥说德鲁叔叔是照顾他们的好人啦,但每次来这儿拿药, 洛莉心里都有点发憷。
“钱。”
——这次也依旧是老样子, 没有寒暄, 没有露脸,柜台后的黑影发出隆隆的单词, 而洛莉缩缩脑袋, 急忙小跑过去, 把装钱的小袋子丢到了柜台上。
靠近德鲁叔叔时她总会觉得呼吸有点困难, 就好像这位店老板周围的空气里稀释了某种火焰魔法的元素——与体质奇怪免疫魔法灼烧、所以才被泽奥西斯选走的哥哥不同,洛莉是连一丁点魔法都碰不了, 一碰就会烫的打哆嗦的普通精灵。
魔法与火焰,对他们而言就是毒药与刀剑。
洛莉小跑着远离了那个黑影,直到身上的疼痛消去, 才呼出一口气。
她略可惜地看向扔在那儿的小钱袋:里面装了整整两百块金币呢,快到她生活费的一半了。
虽然兄长说了他“有拿到折扣”, 但这个每月必须买一次的药的价格, 也太贵啦。
“德鲁叔, ”洛莉舔舔嘴唇,露出和兄长异曲同工的笑容, “哎呀, 您看看, 这个价格……”
柜台上的钱袋被无形的力量缓缓拽进黑暗。
而答复也只有隆隆的单字:“货。”
……唉, 还是不和她沟通。
洛莉撇撇嘴, 放弃了交流(“试试又不花钱”),转而伸手,拎走了刚刚浮现在空中的小箱子。
箱子很重,洛莉知道这是因为那些药都必须用高级的水晶瓶保存——一小瓶一天,一个月30瓶,定时定点喝,这样才能好好伪装成人类,否则就会被抓进黑屋子——洛森是这么嘱咐她的。
……洛莉当然不会信黑屋子的鬼话,但这个药的重要性,亲哥大抵还是不会骗自己的。
“既然已经取过药了,我看看,唔,接下来的日程是……”
今天既是整月的倒数第二个星期,又是周末——所以洛莉出门要做的事还挺多。
她在路边放下装药用的小箱子——左右这个箱子的外表在别人看来一点都不值钱——拿出自己提前列好的清单。
无论多久,洛莉都不怎么习惯人类世界扭扭曲曲错综复杂挤在一起的建筑,她出门一定既要办事清单又要路线图,把所有规划好才行。
而清单上,“起床撸猫”“织挂毯”“卖挂毯”“买菜”“买猫罐头猫玩具”“拿下个月的伪装药”后都已经打上了勾,接下来则是“去剧院唱歌”“教导幼崽唱歌”“催一下周结算的工资”“取寄来的小披肩与信”“不要把信扔进垃圾桶”(。)
洛莉的目光停在了取件任务上,沉吟片刻。
“……混蛋老哥。”
就是逼她周末离开贫民窟爬到地面上,和那些人类挤在一起瞎晃对吧。
一天到晚寄寄寄一堆东西,既然有闲钱寄东西,不能直接给家门口装个信筒吗,还要劳累她爬整整十二层建构区,就为了收他的破玩意儿读他的破信。
一如既往地抱怨之后,洛莉·布朗宁与每周一样,提着她的小药箱,缓缓爬出了贫民窟。
查令酒店街是附近最为繁华绚丽的街道,又地理位置因为靠近泽奥西斯,这里几乎就成了贵族学徒们周末玩乐的聚焦点。
如果说泽奥西斯十字街还有些咖啡馆、巧克力店、地摊等等相对平民化、学生化的东西,查令酒店街就完全是纸醉金迷的享乐地。
这里有全法师界最昂贵的酒店——也就是某位大小姐算过一条发带就能住一晚总统套房的某酒店——也有全法师界最大的邮局,还有全法师界最符合年轻潮流的服装商场……
洛莉瞥了眼橱窗里亮晶晶的小裙子(与下方堪称惊悚的价格标签),轻哼一声,加快了脚步。
人类,尽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就算穿了好看的衣服,没有本姑娘这么漂亮的脸,也完全撑不起来嘛。
所以,只要有本姑娘这么漂亮的脸蛋,就算素面朝天一身麻布也会亮眼夺目,根本不需要在花里胡哨的东西上额外花销——
【十几分钟后,邮局,单人取件隔间】
洛莉第一时间撕开了因为装着花里胡哨的东西而鼓鼓囊囊的包裹,并第一时间将其拽了出来,抖抖拍拍,披在身上,还第一时间在原地小小转了一圈。
耶,美。
还真的有小银线。
不错不错这个绿色很高级。
和我的眼睛颜色特别配。
嘿嘿嘿嘿。
↑与某布朗宁吸兔子时如出一辙的降智笑声
满意地转了五分钟小圈圈过瘾后,洛莉恢复神智,脱下披肩,找了找吊牌,想看看多少钱,再把它完好无损地脱下来,倒卖出去。
……吊牌倒是找到了,但商标是用墨水涂的。
嗯,果然是亲哥,说买山寨就买山寨。
——用墨水涂的吊牌我怎么提高价倒卖出去啊?他智障吧??啊???
你山寨就算了能不能山寨得有诚意一点啊??
洛莉愤怒地再次披上小披肩,唾弃了一下亲哥的审美——这件披肩无论配色还是剪裁都做到了和橱窗里小裙子同等的“亮晶晶”(甚至更甚),而能山寨出这种货的家伙绝对在很多女同学身上都看过摸过揉过——噫,甚至都脱过很多遍了吧?
堪比姐妹花的优秀审美,这大抵是“亲哥是大渣男”唯一的好处了。
上次他看自己种花时能一眼分辨出来不同种类的月季与“哪个颜色才是最纯正的月季红”,而上上次拽她去挑变色润唇膏时特地挑了一管略透明的樱花粉,声称“这个颜色会衬得女生皮肤又白又嫩”……天知道她每次都细思极恐,然后间接被那货恶心了多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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