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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喜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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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薄情很快了解了一下现场的情况。

最开始, 叶冷是想要染成绿色的,鬼知道他是哪里来的灵感,觉得绿色比较酷, 符合他的身份。

而且他选的不是那种墨绿色或者青色,是正绿色, 绿的能发光的那一种。

还好理发店的小哥及时拦住了他, 并给他推荐了更为炫酷的——红色。

据说那一款染发膏也更贵。

于是就这么定了,叶冷染了一头红毛。

其实也不是亮红色,理发店的小哥说是酒红,但顾薄情觉得应该偏棕红。

是个相当显白的颜色, 叶冷本来在每天辛勤的劳作之下晒黑了不少, 但现在这么一看, 仍是白的发光。

“你再等等啊。”叶冷道:“得染几个小时呢。”

顾薄情刚要开口吐槽,就听他从善如流地又叫:“老公,等等嘛。”

顾薄情:……

他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理发店。

天已经完全黑了, 街上的人也不像之前那么多。

冬天这么冷, 大家下班后都会直接回家,之后顾薄情捧着一杯热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怀疑人生。

他深切地怀疑自己,明明他才是图谋不轨的人,为什么叶冷倒更像是一个流氓。

难道说现在的直男叫同性“老公”都很正常了吗?

顾薄情在外面坐了一会儿,没等到叶冷的消息。

他估摸着叶冷得还要一段时间, 就先回家了一趟,把录音笔上的东西都导进电脑里。

另一边,叶冷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但城郊这片地就这么大,总能遇上不想碰到的人。

翟旭尧坐到叶冷身边的时候, 连他的一个眼神都没有收获。

他大概是猜到叶冷没有泄密的想法, 这段时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急迫。

开学几个月, 他瘦了不少,也抽了条,看起来更加好看。

穿着一身校服,就像是女孩子们记忆深处的校园男神一样,干净好看。

“这么晚了,冷哥你还不回家?”翟旭尧只是要剪一下头发,不需要那么久的时间,但他还是主动和叶冷搭话:“红色很适合你,冷哥。”

“什么颜色不适合我啊?”叶冷嚣张地回,这话却是没错,他长得好看,什么颜色都撑得起来。

“都适合。”翟旭尧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叶冷这才收回视线,他阖着眼睛,一看就是不想说话的意思。

翟旭尧却没有放弃,他忽然开口问:“冷哥以前的考试是不是叫曹镶啊?”

“你怎么知道?”叶冷颇为惊讶。

翟旭尧笑了一下,没告诉他原因:“冷哥你别不理我,你不理我我就不想告诉你了。”

叶冷想起他是最会蹬鼻子上脸的,刚刚自己反应剧烈,想必是被发现了什么。

然而他还没说话,正在给他做头发的小哥就严肃地警告:“现在的小男生不要在外面勾勾搭搭的,尤其是有夫之夫。”

叶冷“噗”地笑出了声,没想到自己那声“老公”还有这样的效果。

小...

哥严肃地把叶冷的头掰正:“明确自己的身份!”

“好嘞。”叶冷乐不可支。

翟旭尧也跟着笑了,笑完,他才不疾不徐地和小哥解释:“师傅,我们是朋友关系。”

小哥油盐不进:“以朋友的关系出轨岂不是更方便?你少来,人家关系好着呢,别横插一脚。”

“我真没那个意思。”翟旭尧再次解释:“你误会了。”

“我可没觉得自己误会。”小哥也是个毒舌:“别一口一个‘哥’的,多大的人了,不害臊吗?”

“我才高一呢。”翟旭尧这会儿倒是想起了自己的年龄。

他长得高,为人处事又很成熟,身上更是没什么少年气,乍一看完全不像一个刚上高中的少年,若说和叶冷同龄都有人信。

“高一?”小哥意外地看了他两眼:“你这起码高三了吧?”

翟旭尧把校服领子上的字给他看了一眼:“是Y大附高一的校服。”

小哥这才嘟囔了两声。

翟旭尧又解释:“我是他亲戚家的孩子。”

叶冷强调:“我没你这个亲戚。”

“你不是认我小姨当干妈了吗?”翟旭尧反应地倒是很快:“那你就是我的……干哥哥。”

叶冷:……

他觉得老板娘有这么一个侄子也真是有够糟心。

“没有这种裙带关系。”他声音冷淡。

“我在Y市没有熟人,冷哥是我认识的一个同龄人。”翟旭尧没继续和叶冷说话,反而给表情仍然怪异的小哥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但因为我做错了一些事,他就不理我了。”

小哥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

可他仍然没有搭理翟旭尧。

翟旭尧锲而不舍,剑走偏锋:“要不我在你们店里办张卡?”

叶冷:?

小哥:?

半晌后,小哥一转之前的态度:“要不您在做个头发护理?”

“可以。”翟旭尧笑眯眯的。

小哥道:“这位客人的头发还要一个小时做好,你们好好聊。”

叶冷:……

好好的盟友,因为一张卡倒戈了,这不应当,起码不应该。

没了别人的打扰,翟旭尧说话直接了一点:“冷哥,我说认真的,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

叶冷有些不耐烦了:“你和曹镶怎么认识的?”

“他也是我的班主任。”翟旭尧这回没有再拐弯抹角的:“我有一次在他的办公室听到了你的名字,才知道你原来也是他的学生,好巧。”

叶冷感觉这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信息,便再次不闭上了眼,谁曾想下一秒,翟旭尧就问:“冷哥,你要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吗?”

叶冷:?

他觉得不是自己疯了就是翟旭尧疯了,指了指自己:“你说我?我去给你开家长会?”

“可以把……嫂子一起带上。”翟旭尧似乎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小姨和姨夫那天都要忙,依依姐又不愿意见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看起来还挺可怜的。

但叶冷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反而笑出了声:“自作孽不可活,看吧,活该,这下没人爱搭理你了吧?”

翟旭尧无奈地道:“冷哥,你不想见那个曹镶吗?”

“不想见啊,我为什么会想见他?”叶冷都不知道他是从那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我还以为你们有仇呢。”翟旭尧的表情不变,说出的话却在叶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据说是诬陷你害你退学,难道你忘了吗?”

叶冷这回彻底严肃了起来。

他总算确定了翟旭尧的确是知道些什么,但却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他握着拳头,压着嗓子道:“翟旭尧,你有话直说,不要藏着掖着的。我们并没有仇,你的事我也没有说出来过。”

“我知道。”出人意料的是,翟旭尧回地很果断:“我只是想给冷哥一个机会。”

他说完,眼里有些茫然。理论上来说确认了叶冷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他就应该和对方断了联系,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在一次又一次地找对方谈话。

他把一切归结为不甘心,可今天的举动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

叶冷盯着他看了很久,实在是想不出这样帮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但这就算是个坑他也得跳进去,这么好的重回Y大附的机会,他绝对不会错过。

“好吧。”叶冷沉着脸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翟旭尧像是很开心一样乐开了怀:“我一定不会让冷哥白来一趟的。”

这句话的真假还有待考究。

叶冷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

随着红豆奶茶见底,红豆叶冷充能成功。

顶着一头乍眼的红毛,叶冷卖出了理发店的大门。

顾薄情本来是要再来接他的,但被他拒绝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身上又没几个钱,难不成还会碰上人劫色吗?

他一路回到了家里,顾薄情已经把录音文件准备好了。

叶冷想起自己和梁宗的对话,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倒腾了两下:“原身之前可能也搞过录音文件,估计是关于那场斗殴事件的。我得把它找出来。”

顾薄情听到这话,凑了过来:“不在相册里?”

“不在。”他有些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可能是上传到某个网盘里云备份了。”

叶冷花了一会儿时间,把这个世界市面上流行的所有网盘软件都下了下来。

等待下载的时间,他又被顾薄情抓着背了一会儿古诗,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叶冷的闹钟还没响,就接到了老板娘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迷迷糊糊地问:“老板娘,什么事儿啊?”

“叶冷啊,今天你不用来了。”老板娘道:“外面暴雪,你看到了吗?”

顾薄情听到他电话那边的声音坐起身来,走到床前拉开了窗帘。

整个世界似乎都蒙上了白色,大雪下得极其猛烈,隔着玻璃窗都能感受到那股寒气。

叶冷也看到了这幅情形,他撑着身子探头:“你上次说,Y城之前的暴雪是多少年前?”

“一百三十八年前。”顾薄情道。

叶冷在手机上搜索了一下,蒙头躺了过去:“红色预警了,你这破乌鸦嘴,这么罕见的...

事情,居然也被我们碰上了。”

雪下得很大,房间里的温度也一降再降。

老式暖气并不能让房间里热起来,叶冷即使是在室内也得穿着羽绒背心。

外面的交通工具都停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雪就下了半米高,很多车的车门都打不开了。

昨晚还只是比较冷而已,叶冷回家的路上也飘了小雪,但远没到这种程度。

“家里还有吃的吗?”叶冷第一个关心的就是这件事,这样的暴雪,可能会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好一段时间,如果家里没有备上食物的话,那可能短时间内都会比较麻烦。

顾薄情穿得比叶冷少很多,他似乎天生耐寒能力就比较强。他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安抚道:“够我们吃几天的。”

“实在不行的话,还有泡面。”叶冷道:“我之前的小零食也没有吃完。”

“别担心,不会那么糟的。”顾薄情在最初的意外后,也恢复了平静。

也许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事。

和喜欢的人被关在一间小出租房里哪儿也去不了,怎么听都坏不起来。

“早餐吃什么?”叶冷打开电视,听着新闻联播上讲述暴雪的影响,走进了厨房。

顾薄情拿出了两块吐司:“还有前天剩下来的炸鸡。”

“没坏吧?”叶冷拿出来闻了一下,味道还不错,便拿了一块放到嘴里:“早餐吃炸鸡,这罪恶感,绝了。”

烤好吐司,两人坐在小餐桌上用餐。

叶冷拿着手机又看了两套房,觉得搬家还是得赶快提上日程。

隔壁邻居在这个时候过来敲门,一脸颓丧:“你们家里还有吃的吗?”

“有啊。”叶冷看他这个样子,顺口关心了一句:“你还好吧?”

“我刚从外面回来。”邻居叹了口气:“我今早本来有个会要开,我凌晨五点就起床出发了,结果被卡在路上了,好不容易到了公司,又宣布回忆取消了,所以我又回来了。”

他说着,揉了揉太阳穴:“我家里没有屯粮的习惯,如果你们家有多余的食物,可以多给我点。”

“这……”叶冷还没说答应或者拒绝,邻居就已经哀嚎道:“狗粮也行啊!现在我不挑!。”

叶冷抽了抽嘴角:“我家也不养狗啊!”

邻居欲哭无泪:“我在你隔壁已经当了几个月的狗了。”

他越说越难过,差点原地泪目:“你们刚搬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人性,最近可是越来越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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