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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哥哥...我哪有、我没有...”拓跋枭急得语无伦次,他仔细分辨着陆棠鸢的表情,是真的伤了心,还是在耍什么鬼主意。

他的哥哥太聪明,又太不要命,他得仔细分辨好,才能替这个疯魔的男人做最好的打算。

“哥哥,你不要东扯西拉,你现在经脉脆弱,副作用很危险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不是君子,我有仇当场就要报。”陆棠鸢在心里暗骂,恢复记忆后还真是不好糊弄了,无所谓,他拿捏得了拓跋枭的情绪,“那日大崇大殿里,是你没有保护好我,不仅没帮我杀了陆弘,还让我中毒,现在又阻碍我恢复。”

拓跋枭对于这样的罪责无从狡辩,失落地低下了头。

而陆棠鸢继续挑些真话混着假话说,“你给我王妃的位置,却只有在每日傍晚才回都兰殿,花枝招展地从外头回来,紧接着就蒙头大睡,任谁看了都是你在外头养了新欢,我在家里坐冷板凳。”

拓跋枭尚存稚嫩少年气的脸皱皱巴巴,被陆棠鸢一通控诉搞得无措,一边觉得形势棘手,一边又觉得高兴。

前一段时间的陆棠鸢总是死气沉沉的,甚至是有些忍让和胆怯的,可是今日,看到陆棠鸢与父王谈话,到了他有把握有野心的领域,那个在大崇叱咤风云的九殿下好像又回来了。

萨日说得对,他心疼陆棠鸢身体不堪劳累,不给他放王妃的权力,不让他处理政务,反倒是磨灭了陆棠鸢的光彩,陆棠鸢本就应该站在朝堂之上,又或者用一柄利剑横扫战场。

他高兴于真正陆棠鸢的回归,可又发现自己从小时候见陆棠鸢第一面起,就注定了要任其摆布,面对恢复元气的陆棠鸢,他一点也硬气不起来。

只能苍白地重复着,“哥哥,我没这样,饶了我吧。”

他也听得出陆棠鸢话里的夸张成分,可夸张隐匿之下哪怕有万分之一的真实情绪,他也不想放过,陆棠鸢给他的任何圈套他都愿意进入,他选择陷入这场“情杀”。

陆棠鸢跟他拉开距离,抱臂靠到马车一角去,翘着腿斜对着他审问道:“没这样?那你说,每天穿这么好看是去见谁了?”

“见你,哥哥。”

“放屁。”陆棠鸢抬脚在他膝盖内侧踹了一脚,没了内力,这一脚如同撩拨,“你日落西山才见我一面,晚膳都不曾与我同食,穿给我看?你恢复记忆不代表我傻了。”

“我真的是给哥哥看的!”

他坐直身子攥住陆棠鸢的脚腕,用自己的腿面给陆棠鸢垫脚,让陆棠鸢靠得舒服些。他看得出来,陆棠鸢靠过去不是全然想摆个审问的姿态,他是出来这一遭太累,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不论是蓄意给他找个罪名,还是真在乎他到底去了哪里,他都会仔细同陆棠鸢解释:“哥哥,我答应你要杀回大崇去,可北疆军兵避世多年,虽有训练但也要慎重准备,每日我破晓时分便会去军营排演阵法,训练步兵刀法和骑兵剑法,训练完一身臭汗怎么见哥哥。”

“所以每日我都备了两身衣服,沐浴完才回来见你。”他说起来还有点无奈,“北疆男子成婚前是不允许着装华丽的,但我们也算成过婚了,就想着穿些有纹饰的衣裳,让哥哥多喜欢我些。”可是陆棠鸢不仅没多看他几眼,还起了反作用,叫他们离心。

“啊...给我看的啊?哦。”陆棠鸢垂眼回想,拓跋枭每日回来,好像确实会在他身前来回踱步,只是他并未在意。

他能看出拓跋枭应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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